弟及姒娣不离不弃。至于兄之子女,他们既不得阿父之庇护,望弟千万看在多年情分,对他们多加包涵……
兄每次睁眼,屋外夜色沉沉,如兄之命数,晦暗不见天日。妻儿在病榻前,日益消瘦,兄恨不能立即死去,也省去这番拖累。
秋弟,兄痛苦难当,亦不舍你,及妻儿。吾恐弟日夜为兄担忧,纵是病痛缠身,亦想坚持一二。
弟,兄深惧待尔看此书时,兄已不是世间人。然兄不畏死,只怕褚家之担全落于弟一人之肩。兄既为兄,却从未行兄之责,弟多年辛劳,兄又要多亦托付。
兄许弟,无论病痛艰辛,必竭力苟活于世。亦望弟,善待于褚花氏及子女。切记切记!另,氲氲乃兄之独女,已近及笄,她生性温和敦厚,若她有所求,盼能应所请。
兄,再拜。
吾弟,兄……”
二叔父褚秋未读完,褚煦君几杯热酒在一旁,他一饮,豆大的泪珠已悄然滑落。
褚煦君也在一旁擦了擦自己薛定谔的眼泪。
褚秋哽咽道:“兄他……氲氲放心,你想学就学,你二叔母那边,大母那边,有我,二叔父一定给你做主。”
褚煦君低下头,声音低低细细,同样哽咽,拜了一拜:“氲氲先谢过二叔父。”
很好,有这句话在,便是二叔母程蓉再闹幺蛾子,暂时这管家她是能摸到皮毛了。
至于能不能触到里子,就看褚煦君自己的本事了。
褚煦君抬头先是看了自家兄弟一眼,他们跟对面的褚季已经喝在一起,研究豆腐能不能在书院吃到这件事了。
再一看,那位蜜色女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晚这一仗暂时拿下,便用那座被人霸占的绣楼当做庆贺的小礼物吧。
董芙没想到自己这番出来吃一顿寻常的家宴,便回不去了绣楼。
在门口,被喜妹带着一群侍女拦了下来:“三娘子,我家女公子说了,您的住处不在这。”
董芙的阿父早死,自家阿母带着她,住进褚家,渐渐鸠占鹊巢了这么久,也没听过这事,她示意身后的丫头小渠。
小渠在褚家跟着主子跋扈惯了,立刻上前道:“什么时候,这间馆倚轩轮到一个丫头来做主了?叫你们女公子过来说话。
哦,忘了,她现在还在她那对病恹恹的父母床前,奉药呐,哪里过得来呀……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要你们好看。”
喜妹向来嘴笨,她只奉命过来拦人,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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