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直扶着沈尚直躺在床上,叮嘱生子照顾好叔祖,才提刀跑了出去,正巧遇见换了衣裳被林瑞引过来的陈宏。
两人抱拳,相互打了声招呼。马三叔去船上巡守,陈宏进入房中,眯眼适应房中昏暗的光线。
生子低声唤道,“宏叔?”
“是我。”陈宏向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过去,抱拳行礼,道出鲍励告诉他们的暗号,“在下陈宏,您可去运河西岸看过垂杨柳?”
沈尚直含笑应道,“西岸的杨柳不及东岸长得好,下次小哥可去东岸瞧瞧。”
暗号对上了,铁骨铮铮的陈宏鼻子一酸,单膝跪地,“属下……”
沈尚直打断他,“起来说话。”
“是。”陈宏一下明白船上人还不知道沈尚直的身份,连忙起身恭立。
“鲍励可还好?”
“鲍爷的伤已好了大半,他们正带着人四下寻找您老的下落。”
沈尚直抚须,“天亮之后若雨势不大,在距此十里外的高山顶上升起两道狼烟,招人前来护船。”
“遵令!”
沈尚直又问道,“方才那人你可识得?”
“在下看他的身形和招式,很像安自远身边的随从,安逢春。叔祖可听人提起过这个安自远?”
“你可认准了?”房氏将提着棍子的女儿拉进房中还没来得责备她,便被她的话惊住了。
“认准了,他就是随时跟在安自远身边的安逢春。”林如玉言之凿凿,虽然这一世她见安逢春次数不多,但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她绝不会认错。
房氏柳眉微蹙,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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