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沈戈想应一声,可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便干巴巴脱了蓑衣上前,直挺挺坐在林如玉旁边的小木墩上,很是帅气、豪迈地撩起左衣袖。
林如玉净手又在灶火边烤干,才小心解开沈戈胳膊上的绷带,见他上臂三寸余长,皮开肉绽的伤口,林如玉的心便是一缩,担忧道,“没用我给你的伤药?”
沈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解释道,“昨晚受伤后立刻用上了,不过今早匆忙,装着药瓶的包袱落在了岸边。等明天水平稳下来,我就去把包袱找回来。”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下水找包袱,不要命了?林如玉蹙起柳叶眉,“洪水可不干净,在伤口愈合之前,你可不能再下水,否则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洪水里都是淹死的人和动物,还夹杂着各种赃物,一个不小心,便可能染上痢疾等疾病,所以才有“大涝之后必有大疫”一说。怕沈戈不信,偷偷下水,林如玉板起小脸吓唬他道,“万一伤口感染溃烂,你这条胳膊可能就废了。”
四目相对,林如玉发现沈戈脸上竟带着傻笑,便略不自在地转开眼睛,心里暗道:有什么好笑的!
沈戈见林如玉有点不高兴了,连忙挂起自认为最无害的笑容,保证道,“嗯,听二妹的,我不下水。”
听他笑,林如玉更来气了,“你把这些菜摘干净,我出去采些草药回来。”
不等沈戈答话,林如玉便踩上木屐,撑起雨伞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戈小声嘟囔,“都笑给你看了,还生什么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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