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乖戾的小崽子。
“什么是依靠?”宿傩反问道,“向你倾诉、依赖你、还是什么?”
“都有。”长泽时礼即答。
“你可以向我喊疼,抱怨我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当然我觉得这种事你做不出来。”咒术师笑着,他摸了摸宿傩的头发,软软的,全是打斗中留下的灰尘污秽。
长泽时礼回来看见庭院乱糟糟一片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六眼下一切咒术无所遁形,很快就能分析出原因。
芦屋道满跑过来了,大概是因为那三个叛逃的一级咒术师。
和晴明宿傩这类术师不一样,芦屋道满自成一派,有着往离经叛道上靠的意思,天赋出众心计也不低。
但术师这行到底还是吃天赋,就算是年长那么多岁,不照样险胜一个没出茅庐的小崽子。
长泽时礼看着宿傩,突然笑了。
芦屋道满输给这种天才不冤。
“但是你可以不用那么抗拒,宿傩。”长泽时礼点了点宿傩的颧骨,隔着一层薄薄的咒力,宿傩下意识闭上所有眼睛,抗拒之余感受到了成年人粗糙却轻柔的指腹触感。
他说:“哪怕你受伤了,暴露了,你都可以找我,或者用我的名号去压别人,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但是你对我这么凶我会很伤心诶。”
闻言,男孩的眼睫颤了颤,盯着长泽时礼的脸,好像要看清这句话是真是假。
而长泽时礼也盯着他看。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一大一小就这么幼稚的较劲,好像谁也不服输一样。
“……我知道了。”
最终是宿傩转过头,“我会努力去认可你的。”
“噗。”长泽时礼没忍住,笑出声。
宿傩不满:“你笑什么!”
咒术师眼角眉梢都是肆意的笑,“没什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小男孩凶巴巴地追问:“什么事!”
长泽时礼衬思两秒,还真找出件高兴的事情。
“你攻击我那道咒术,是不是已经在往术式上面摸索了?”
男孩矜持地点头,“是,怎么了。”
是一种小孩子都会有的期待语气。
“做得很好!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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