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兆海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拔腿跑了出去,跑向他们的房间。
方云庭躺在床上低声吟呻着,房里有人在走动,有人严肃地低声说话。她全然觉得声音很飘忽,她一心只想兆海在她身边鼓舞她,安慰她。兆海,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他心里爱她吗?”这是这几日困惑和纠缠着她的疑惑,但是放在此刻,她全然没有力气和心情去分析了。她要兆海守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温柔地鼓励她,她好痛,从没有过的痛,她了解只有兆海才是她的止痛剂、麻醉剂。
兆海奔至卧房门前,这堵门竟然紧紧关住。
“咣咣咣……”兆海拼命地拍击着房门,喊道:“开门呐!我是兆海,快开门!让我进去!”
房内传出纷乱的脚步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兆海一个踉跄跌进屋内,险些趴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到云庭的床边,一把抓住云庭紧扯被单的手,呼喊道:“庭儿,我在这儿,别怕,我陪着你一起用力!”
云庭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被褥,濡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死咬着嘴唇用尽全力来抵抗着排山倒海的疼痛,又来了,又来了一阵锥心下沉的剧痛。她两眼昏花地望着面前的丈夫,两眼一瞪,张开嘴巴,一种不像人声的喊叫破口而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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