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堪。
这难堪竟然让他在瞬间产生了提剑朝他那位多情的父皇身上捅去的冲动。
温斐然的冷
汗立马遍布后背,究竟是在难堪什么,他不明白,这样的冲动为何会产生,他也不明白。
他问自己,这不过是母亲与父皇间不为人道的欢悦,与他何干?
在这样的质问下,他将母妃送回宫里。
而自那日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条石榴红链子。
随着年岁渐长,这条石榴红链子也在他记忆中久未出现。
现下,看着安然的脚,温斐然突然想起了那条链子的模样。
如果戴在她的脚上,也该是合适的吧?
温斐然的腿隐隐作痛。
安然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的脚上,为着方才她的举动实在是让她有些许无地自容。
如果她的脚下是十六岁的温斐然,她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可现在她的脚下是十岁的温斐然,那她就有些良心不安了。
安然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把自己调整成一个舒适的位置。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踩到温斐然背上去了,是他看起来特别好踩吗?
安然自己都要被这个荒谬的想法逗笑了。
抬起头,视线不可避免地要掠过温斐然,安然见他眸光幽深,眉宇间笼罩着几丝痛楚和怔愣。
这混合起来,便是不知事的小孩子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疼痛,可怜又可爱。
是他断了的腿太痛了么?
安然有些烦躁,那县官真是的,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她温声道,「你再忍忍,等回到府里就有大夫了。」
温斐然那脆弱的疼痛和茫然便如河面上的浮冰猝然碎裂一般消失不见,浮上来的是点点和缓的笑意。
安然被这笑激出了一股子诧异。
过了一年被追杀的胆战心惊的生活,好不容易进了有可能庇佑他的江府,完了第二天就因为她晕倒被扭送进监牢,还被自作主张的县官打断了腿,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更何况,他在逃亡途中都没有断腿,竟然在这个看似安稳的地方断腿了。
这事要搁她身上,她怎么都得咬牙切齿地记牢,把害她受苦受难的罪魁祸首狠狠惩罚一顿。
她不可思议地问笑容淡淡的温斐然,「你在笑什么?」
温斐然看着她,慢慢地说:「我有一个好主子。」
安然愣住。
这话是在夸她吗?
想起原主在外头的风评,她谨慎地体察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感觉。
没有灵魂要出窍的预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潜移默化中把温斐然对她的看法扭转了一些?
安然谨慎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斐然却没有立马回答,他再说话就是一个安然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大小姐喜欢石榴红的链子吗?」
奇怪,为什么突然要问她这个。
安然两手下意识就要去摸点什么,却扑了个空,她这才反应过来。
忘了没有把天道带过来。
如果天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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