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依旧挥之不散,温斐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发烫。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躯有多么的瘦弱和怪异,而这份瘦弱和怪异,就这么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是一年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温斐然的心里又是羞耻又是难堪,还带着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渴望。
渴望她能看到的是他健康正常的体魄。
在这样复杂情绪的冲击下,他原就只有些许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温斐然索性装作迷迷瞪瞪的样子,一言不发。
安然自然是知道温斐然这些伤疤的由来,随口这么一提也是为了逗逗他,更何况,原主不知道呀,不提才是不正常。
见温斐然半梦半醒地睁着眼,连回答都有点费力,她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至于方才没干完的事儿,从温斐然睁眼那一刻起,她的个人行为就要转为原主行为了,原主会纡尊降贵给一个刚进府的下人擦汗擦药吗?
既然温斐然都醒了,这活就给他自己干吧。
「女鹅,你闻到温斐然身上的药味了吗?」天道在她身边小跑着问。
安然回忆了一下,「似乎有?」那味道是从温斐然头上传来的。
「贺一一身上也有那股药味。」天道说。
安然思考一秒,「也就是说,温斐然头上的伤口是贺一一包扎的。」
天道点头。
难怪没换温斐然的衣服。
安然又想,那这先机还是被贺一一占了,她就不该心软让贺一一过来看他。
不知道贺一一包扎的时候温斐然有没有醒着。
「没事。」她安慰自己,「我让绿苑去给他请了大夫。」
虽然大夫暂时还没来。
天道默然一下,「可温斐然晕倒归根到底是因为你。」
「不是我,是原主。」安然义正言辞地纠正。
不过天道这话提醒了她,她绝对不能按照原主的路一直走下去。
不然,她一开始想的美美地速战速决就是一场空。
她捏着下巴,边走边思考,得找个契机让她顺理成章地对温斐然改变态度。
安然突然想起来用晚膳时江夫人提的事情,「话说,江父去干嘛了?江母说的祈福又是什么?」
天道想了一想,「江父是因为要送贡品去了皇都,祈福指的是一个月以后谷玉县的‘祈福节,大家为了各自心中的愿望而出来拜佛进香,举办各种祭拜天地神灵的活动,一共有三天。」
「因为江父很多时候都不在府里,而到祈福节的时候,一家三口一定会在一起出去游玩,所以这是原主最期待的日子之一。」
「哦对了。」天道说,「那时候原主会骑上无垠,把照顾无垠的温斐然也一起带出去,碰到了追杀他的人。」
「然后呢?」安然问。
「然后江家损失惨重,温斐然和贺一一跟江家失散,温斐然被追杀的人刺伤,贺一一悉心照顾,两人度过了一段互帮互助的时光,感情也升温了不少。」
安然笑道,「听起来还真是老掉牙,这个小世界的天地法则好古板,就算我在设情劫时也不用这个来整气运之子。」
天道眨巴眨巴眼,安然说小世界的天地法则古板岂不也有一部分是在说他。
他决定为自己辩护几句,「那是因为女鹅你在情劫中每回都跟气运之子对着干,压根没想着促进感情呀。」
安然继续笑眯眯,
「虽然老掉牙,但也挺好的,是个合适的契机。」
天道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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