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比赛?两个月后还要去县里考什么匠童?考上匠童后,家里就能沾光,能减税减役?
这不是做梦吧?!王葛这讨人嫌的葛屦子,以后岂不是踩不住了?岂不是更嘴硬、更讨人嫌?!
当然不是做梦。王翁从早起后就乐的合不拢嘴,孙女争气啊,啥准备都没有就选上匠员喽,全乡只有二十个名额啊!
一家人去田坡干活,精气神明显跟往常不一样。村邻相遇,有人问:“二郎前几天去乡里啦?”
王二郎:“对,送我侄女阿葛去考试。”
“考、考试?小女娘考啥试?”
“啧啧啧,听我跟你们……”
王翁老两口听了几句,没脸听了。二郎脸皮咋这么厚?阿葛是争气,但也不能夸成这样!
二郎夸:全乡几百匠人考试,阿葛排在头二名!
二郎又夸:考完试后,考官不跟别的匠员说话,只跟阿葛说话,告诉阿葛去县里考试都不用她自己出钱!
二郎还夸:阿葛离开考场时,数十百姓追着相送,一直送到驿舍,抢着让阿葛给他们编织东西。
“可惜啊!”王二郎语气急转直下,“咱们消息闭塞,才知道孩儿能有考匠师这条出路!要是早知道一年,阿葛的名次,不一定是第二了!”他垂头丧气的感叹完,撵上阿父他们。
“对了,”王二郎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回头喊:“你们谁想学手艺,阿葛都教。想学编草席的,带蒲草,想学编竹席的,进野山砍竹。”
王翁训道:“你咋这样吹……夸阿葛呢?万一有人去乡里打听咋整?”
“儿说的是实话,打听就打听呗。”王二郎心内“啧啧”两声,真没好意思说,这些话其实是你那厚脸皮的好孙女编排的。
“胡咧咧!那考官是眼斜还是嘴歪?不跟考第一名的说话,只跟阿葛说话?”
“当时考官讲完去县城的规矩,问所有人,谁还有问题?就咱阿葛举手了!那可不就是……只跟阿葛说话。”
“哈哈!”王禾大笑。
王二郎:“皮又痒了?”
王禾赶紧躲到从弟王竹身边。
王翁再问:“那你也不该吹阿葛要是早考一年,就能得头名匠员啊?”
“儿意思是,早考一年,说不定才得第三、第四。”
王翁哑口无言。贾妪在一旁又笑又恼,捶打王二郎背两下。
王菽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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