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振了些胡不饮的精神。
安慰了胡不饮后,李木和唐黄不再耽搁,径直往豨府里走,仆人也没有多说什么,闷声在前面指引带路。
行进间,李木注意到,在路面角落还残留着之前匆匆撕下来的红纸碎屑,笼着灯的白布是直接盖在红布上的,因为李木看到有块白布破了一个小洞,从中露出一点红色。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李木和唐黄还没到大堂,便听到传来的家属哭声,等到了大堂才看清,大堂中间盖着一块白布,布上渗着一团殷红,白布之下应该就是豨枨了。
豨枨静静躺着,他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们正围着他嚎啕大哭,而他的父亲,豨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沉默得可怕,双目红肿,神情憔悴,相比于李木初见他时的活力四射,豨莶现在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李木很理解豨莶的悲痛,这本是开开心心的大喜之日,结果晴转直下,一下子就变成了大丧之日,豨枨还未弱冠却反倒丧命,豨莶老来得子,最后落得个老来丧子。
另外,李木也曾听胡不饮说过,豨枨的几个兄弟姐妹,要么不能感灵,要么资质太差,虽然可以打理家业,但在修行路上难有成就,唯独豨枨后来居上,未来可期,有成为四品强者的希望,四品才是增加家业或者说守住家业的王道,这也是豨莶对豨枨如此宠爱的一个重要原因,甚至为了他不惜代价,办了这场寿宴。
如今,一切都成空。
在豨家别苑大堂,郑重迎接李木的是豨莶,现在这个局势,豨莶显然无法接待他了。这次迎上来的是悲痛的豨家长子,李木与唐黄两人和豨家长子交流几句后便退到一旁了。
李木这时才观察客人,发现差不多就是上午看戏的那些人,玉面书生榖梁玉,文墨公郞俞,还有缉魔司次庄司王刚也都还在,不时在交流些什么。
李木悄悄挪到榖梁玉旁边,小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就成这样了。”
榖梁玉面带深深的自责,说道:“这都怪我,是我的错。”
李木愕然,“这话从何说起?你不是帮豨枨渡劫的贵人吗?怎么如今又……”
“唉……”看得出来,榖梁玉难以忍受这个错误,但他依旧娓娓道来,“下午去蚤休街的路上,豨枨偷偷和我抱怨,说他到蚤休街逛了无数遍了,实在提不起兴致,还是和这些长辈们一起,拘束得很。
“他强调,这是他的生日,理应快快乐乐的,不该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变得这么沉闷憋屈,他想出去耍耍。况且,只要我跟他一起去,那么预言中的一线生机就还在,没有丝毫影响。”听得出来,榖梁玉对当时的对话内容经过了一定的美化,李木猜测,豨枨估计当时已经焦躁得很,甚至出言不逊了,不然,榖梁玉不会在不与豨莶商量的情况下轻易答应他的请求。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唐黄听到后也凑了上来,追问故事的后续。
“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