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
这是她留在桌上的水渍印记。她淡然一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一夜又一夜,屋外越发寂寥凄凄。姚蕴不敢吃太多,害怕饱暖思淫欲,温水煮青蛙,不慎误入了迷途。
这一日夜里,屋子里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响。
她下意识弹起了身子,隐隐约约就听到了屋子外头的喧哗吵闹。
她正欲开口,却是被阿奴死死地摁住了唇齿,一大碗冰凉苦涩的汤药猛地灌入她的喉中。
她吞吐着气息,狭促且急迫,本就虚弱无力的四肢宛若瞬间陷入千年冰窟,僵直麻木、动弹不得。她使劲伸了伸舌头,喉中寒刀利割层层袭来,冰冷麻木,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阿阿阿……”
阿奴对她的挣扎置若恍闻,只是略带同情地摇了摇头。
屋子外的喧哗吵闹愈演愈烈,其中混杂着那延都王子带着口音的说话声,似在与对方据理力争。
她侧耳细听,心底骤然狂喜,如新花乱坠、绿枝乱颤。
是萧承毓的声音!不曾想萧承毓竟然亲自来寻她了。
萧承毓的清朗嗓音越来越近,仿佛只在咫尺,随后是层层铜锁晃荡开门。
萧承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再往里走走!萧承毓,求求你了!
姚蕴不停地变换着嘴型,可惜只是一个哑巴在哭演独角戏,鸦雀无声、暗夜荒凉。
她从未如此渴望过再见到萧承毓,心中的什么苦闷什么难过皆在此刻消失殆尽,萧承毓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那时候就发誓,若是能让她活着再见他一面,就算萧承毓提了什么过分要求,她也会死心塌地从了他的。
“将军请看,这里是个收药材的小仓库……”
“这里是……”
“回将军的话,这里已经废弃多时,结满了蜘蛛网和厚厚尘土,还请将军当心……”
“嗯……”
恍惚之间,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戛然而止,最后就连说话声都荡然无存!
似被当头浇下了一大盆冰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咸涩清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滑落,卷翘睫毛沾染上冰凉湿意,更是冷得她结霜挂冰,瑟瑟发颤、不知归处。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只有那满脸嗤笑、吞吐恶气的拓跋延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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