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少说话多做事,顺手托住他的后背让他重新倚躺下来。
“你先好好歇着,明日一早我再给你寻些吃食来。”
萧承毓周身虚弱无力,轻轻一动便牵扯了四肢的几处小伤,无法挣扎反驳,只好乖乖听话重新躺下。
小娘子吹灭了屋子里唯一的一盏宝贵白烛灯,屋子里徒留两盆子偶尔噼噼啪啪略微作响的柴火炉子。
萧承毓平躺在后头的残旧胡榻上,姚蕴则斜靠在前头的胡桌椅子上,分别呆在屋子的一前一后,两人就如此相安无事地安睡了一宿。
咚——咚——咚!
萧承毓是被一阵捣弄研磨的细微古怪声响给唤醒的。
他略微动了动擦痕累累的手臂,手肘撑着胡榻床板,磕磕绊绊地坐直了身体。再次抬眸时,他瞧见小娘子的倩丽身影,还有她依旧戴得严严实实的白纱帷帽。
“你醒了,刚好我将止血的草药研磨好了,我先帮你换药。”
他正欲抬手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不曾想一不小心就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小娘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抱着手臂像看好戏那般傲娇地瞅他。
“你若是想自己动手,我也不会拦着你,那你自己来吧。”
他一使劲就牵扯到胸口伤口,阵阵刀绞之痛侵入到骨髓缝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那、那就有劳小娘子了。”
姚蕴噗嗤一下天真烂漫地笑出声来,轻车熟路地坐在床榻一侧,放下了手里的药粉盅。她替他解了昨夜包扎过的沾满血迹的绷带,取过干净的温水白布将他的伤口重新搽拭干净。
“想来今日麻沸散的药效已过,你觉得极其疼痛也是寻常的。”
“小娘子还会医术?”
萧承毓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颜色,不过见她手指纤细灵活,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涌起了几分好奇心。
姚蕴一怔,实诚地摇了摇头:“从前不会,现学现卖。”
男人虎躯一震,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到小娘子娇嗔道:“不过嘛,不过我也算是看过好几本医书,这小仓库里刚好有麻沸散、蒲黄和艾草,收敛止血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且放宽心吧。”
屋子外细雨绵绵、淅淅沥沥,屋子内烛火摇曳、一室静谧。
“幸好郎君你底子好,再好好静心修养个五六日,应该就无甚大碍了。”
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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