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哟喂,这家黑店的胭脂毁了我家娘子那白白嫩嫩的脸蛋呀,如今我家娘子面容破损,可成了鬼见愁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郎君蹲坐在铺子门前,摇头晃脑地捂着脸鬼哭狼嚎。
“是啊,是啊,我的好女儿也是,用了这家铺子的胭脂,几日后脸就红肿溃烂了定是这家胭脂铺子用了什么毒呀”
“我那还未出嫁的可怜女儿呀,怎么办呀,一定要给个说法的呀,赔钱、赔钱”
另一边则是一对两鬓斑白的老夫妻如烂泥稀巴烂那般跪在地上,面红耳赤地凄凉哭喊着。
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呐!
三人将铺子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过路的商客游人就算是想进铺子里头瞧一眼,看见门前鬼哭狼嚎的悲惨架势,亦或是被三人时不时拉扯着衣摆袍子,也定然不敢再轻易进到铺子里头了。
两人就在这一家铺子门前停了下来。铺子上方的鎏金牌匾镌刻着苍劲有力的“九万里”三个大字。这名为九万里的铺子便是陇右道最大且最畅销的胭脂铺子了。
此时沛仪和沛荣已在门前迎客,可惜门庭冷落、商客稀少。这两伙人已经在铺子门前胡闹折腾了一个多月,做脸面生意的铺子最怕流言蜚语,近日的生意是越发惨淡凄凉。
真娘拽着她的衣袖猛地一紧,小声道:“就是他们两伙人。起先我主动说请郎中为他们家中娘子医治,医药费都算在我的头上。请好的郎中到了他们宅上,却是推三阻四不得见。十几日前我去县衙报了官,可是那县令明面上说是会好好调查一番,可是我后来再去了县衙两次,那昏庸县令都把我随意搪塞糊弄过去了。”
她愤懑不平地扯了扯秀帕子,愤恨道:“只恨我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寡妇娘子,那县令根本就没正眼瞧过我。我还得养活寒山阁的娘子们呀,别无他法,我便主动提出愿意赔钱。可、可是他们竟然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整整五百贯钱,这、这实在是不可理喻。”
姚蕴看着面前哭哭啼啼死皮赖脸的三人,目光阴沉,心思流转。
她当即命余下的守门小厮拦住那泼皮耍赖的三人,又命沛仪和沛荣二人麻利地关了铺子大门。
门口的中年郎君和老夫妇一愣,使劲扒拉着小厮想要逃跑,却再也挣脱不开束缚,哭喊得更是悲痛欲绝、震天动地,有模有样地似要将六月飞霜都要哭诉下来了。
“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呀,有人要杀人灭口呀”
“快来看呀,要杀人啦,要杀人啦”
“快来人啊,这天底下都没有王法啦”
姚蕴也不慌张,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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