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原来此地已经是泰州地界,连日奔波了两日才回到长安城。
长安城,兴和坊,某一处华丽的宅院。
上座为一雍容华贵的明丽妇人,此时她单手轻捻佛珠,朱唇微启念念有词,眉眼阖合,似在专心致志地吟诵着什么佛家圣经。
下首站着一位威风凌凌的白衣郎君,虽然此时他戴着银质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察觉到一双阴鸷锐眼直憷憷地盯着她。
“见过公主殿下。”虽然是在问安,可是语气中却毫无恭敬谦和之意,甚至还暗流翻涌。
“深夜闯入公主内宅,大胆妄为,就不怕本宫治你个死罪吗?”永安公主挑了挑眉,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声道。
“公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公主有了二心,在下也必须考虑,是否要砍掉公主这颗摇摇欲坠的大树了。”
李玉岚身形一颤,直凌凌地怒目相瞪,可惜红艳的丽唇却不敢再轻易出狂言。
“成大事者,不谋于众,必藏于心。还请公主铭记在心。”
面具之人徒然留下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轻轻一跃飞出了高厚金碧房檐,再无任何踪迹。
时光如白驹过隙,乌飞兔走,日月流萤。
镇国公府的大门前无甚特别,可是后门却格外热闹喧阗,门口两侧难得支棱起了两束迎风飘扬的大红绸缎,门框上还挂着大大的绯红喜字。
今日正是萧承毓纳妾的好日子。
因为是纳妾,仪式也不会过于隆重张扬。不知为何,姚蕴还特意亲自向老夫人请求一切从简,萧承毓也并无意见,老夫人也就应承下来了。
姚蕴换过一身碧青色的喜服从后门落了小红轿子,被喜婆搀扶着跨过了火盆,聆听了几句恭敬婆母、虔心侍夫、生儿育女的谆谆教诲,再被下人们直接送进了褚玉院里略微装饰过一番的偏房,就算是正式礼成了。
萧安笑吟吟地迎着新娘子进了屋,恭敬地守在屋子外头:“姚娘子安好,我是萧安。今日六爷去了金吾卫大营操练兵马,怕是会晚些才能回来。娘子您先歇着,有事情唤我就好。”
“多谢小郎君。”姚蕴有些意外,这门外的小厮竟然是称自己为“我”。
萧安起先还侧着头等着指示,可惜里头再也没了声响,他就百般无聊地坐在回廊下发呆了。
姚蕴听到门外再无动静,大咧咧地撩起了裙摆,两条小细腿轻轻一晃脱了喜鞋,大手一摆就斜躺在了柔软顺滑的锦被上。
床幔、窗帘和锦被都是浓浓烈烈的姹紫嫣红,头顶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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