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颜突然对他招招手。
苏禹珩自是不愿意靠近,唐妙颜就不再开口。
几番僵持之下,苏禹珩不得不过来。
唐妙颜粗暴将空白状纸塞进他手中。
“答案在状纸里,你自己看吧。”
苏禹珩快速展开宣纸。
可那上面哪有一个字?
“哎呦!我求人写的状纸内容呢?苏大人,我就写了两条你的秘密,你至于把整张状纸都毁了吗?”
唐妙颜的表情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气得苏禹珩额角青筋直跳。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官毁你状纸了?”
唐妙颜抱臂,怼他:
“那你何时看见我虐待逼死我爹了?我爹借酒消愁多年,早在几月前就病重,隔壁村的郎中可以作证。”
“他不分白日夜晚都胃痛,白天喧闹,当然没有人能听见。后来熬不住剧痛,趁着我去地里干活选择悬梁。”
“你说是我虐待死了我爹?我还要说是你害死我爹娘呢!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你,我爹至于恐惧消沉?我娘至于惊吓而死吗?”
这一番质问犹如晴天霹雳,全部击在苏禹珩的天灵盖上。
枉他自认自己博学多闻,悉知天下事,却忘了最简单的耳听为虚的道理。
今日若不是唐妙颜一鸣惊人,他进门必定开口说出休妻。
那样即便后来知道真相,也弥补不回这份当头一棒的伤害。
幸好,老天爷还是给了他机会。
“……妙妙,这些年是我糊涂,是我憋着气却不调查真相,是我误会了你。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唐妙颜看着苏禹珩那双深沉悔恨不已,哼笑一声:
“律法都奈何不了苏大人,我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妇,哪里敢对大人说什么打罚?若苏大人真有补偿之心,请你写下休书,判决我们好聚好散。”
苏禹珩藏在宽袖中的双手握拳,抿起凉薄的唇角还未说话,人群的议论声就压下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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