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樱宁大出血后,元气大伤,足足养了一年才好起来。过后菀菀又逐渐长大,是个活泼顽皮的性子,晚上总是缠着娘亲睡觉,有一点动静就醒来哭闹。
以至于这三年来,顾长渊能够与樱宁亲热的时候,少之又少。
好在,顾长渊因为樱宁大出血濒死这事儿产生了心理阴影,起初也不敢碰她。
直到薛夫人又研制出男子可以食的避子药,他才逐渐从阴霾中走出来。
樱宁听了他这话,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脸颊飞红。
夜晚,樱宁沐浴后,披着长发,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的竹椅上纳凉。
她身上轻软的长裙垂到地上,随着风轻轻摆动。
萤火虫在院中飞来飞去的。
樱宁举着团扇扑了几下,没扑着,也就罢了,摇着扇子,透过葡萄架子,看夏夜漫天的繁星。
顾长渊立在廊下看了妻子一会儿,见她摇晃着赤足,摇扇子的动作也懒散了下来,才拿起巾子,走到她身后,为她擦拭长发上的水珠。
“这风可真凉快,真舒服。”
樱宁闭着眼,轻声说,“日子真平静,真高兴。”
顾长渊捞起她的长发,轻轻用丝带绑起来,接过扇子,为她轻轻扇着风,与她一道抬头看向夜空:“愿年年如今日。”
樱宁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想什么呢?”顾长渊问。
樱宁浅笑道:“这样与你一起看星星,好像已经与你白头到老了。”
“那可还早着呢。”顾长渊说,“咱们还有好几十年这样的日子,你千万别感慨,也不要担心。日子长着呢,完全够你随意的挥洒和浪费。”
樱宁笑道:“你说得对,得孩子们长大了,咱们才能老。”
“你还得看着辞儿娶妻立后,生儿育女,还得看着菀菀一年一年长大,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
“菀菀长大了就要嫁人了,你舍得吗?”
“哎呀,别让我想这些事,我这心要揪住了。”顾长渊使劲摇了摇团扇,“好在菀菀才三岁,在她二十岁之前,是绝不许议亲嫁人的!”
樱宁挪了挪身子,拍拍身边位置说:“你也来一起躺着。”
顾长渊便躺到她身边。
樱宁把头靠在他肩膀处,低声说:“顾长渊,你知道吗?我生菀菀那天,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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