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早是望眼欲穿。
等三毛把水打来,给他伤口作了清洗,也不作多余的消毒措施,便从罐子里挖出大拇指那么大一坨药膏,分成两半,在他小腿的贯穿伤两侧涂抹均匀。
然后在这小子嘶嘶的龇牙咧嘴之中一顿按压。
“行了,就这么晾着。”赵景阳拍拍手站起来:“十天之内必活蹦乱跳。”
又把罐子塞给二牛:“拿屋里放好,以后谁受了伤,无论内伤外伤,都用这玩意儿。外伤外敷,内伤口服。”
二牛赶紧抱住瓦罐,当个宝贝——这会儿,龅牙这小子本来苍白的脸上,竟露出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模样了。
“真舒服凉丝丝儿的。”
赵景阳摁了他脑袋一下:“赶紧睡。”
又对三毛、癞痢和二牛说:“你们也睡去。老子今晚上洞房,一个二个把耳朵堵上,谁敢听,打断狗腿。明天谁有黑眼圈老子就揍谁。”
三毛一脸茫然;癞痢和二牛都露出猥琐之色,连躺着的龅牙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三毛道:“那个婆姨吗?景爷要跟她洞房?洞房是什么?房子里打洞吗?”
赵景阳早走了。
癞痢这才嘿嘿道:“你还小,过两年就晓得了。”
三毛切了一声:“我小?也不晓得哪个被我揍得哇哇哭呐。”
癞痢脸色一变:“说好了不准再提的那不是我不小心被你打中鼻子了吗,谁说我哭了。要不然我打你鼻子一下,看你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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