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依靠这种分类方式,阿芙拉列出两张配方,一张看上去毒性没有那么大,但药性依旧很烈,另一张则是纯粹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一切仿佛又陷入了没有头绪的死局。
每到这种时候,她对凯瑟琳的思念就如同荒草一样疯长。
可所有的思念也像是无人问津的荒草一样,被这个寒冬的大雪严严实实压住,一眼望去甚至没有撼动人心的满目疮痍,有的只是悄然而至的沉沉死气。如同一条蛇绞杀它的猎物,从缠紧到窒息的过程甚至没有一丝声响。
走投无路的阿芙拉只能避开里德尔和他的耳目,挑别人上课的时候去地窖取药材,然后将它们带回宿舍,用自己的小坩埚一点点尝试。
有的魔药她能在汉娜和凯瑟琳留下的药材中找到,有的很难弄到,阿芙拉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把所有能凑到的魔药都按部就班地放入坩埚,然后再慢慢调整顺序、大小火和剂量。每一次试验都换来失败的结果,而她只是像个记录数据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记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过程。
很快记满两三本笔记后,阿芙拉从里到外都是麻木的,大脑更是好像永远都不会再转动了。
杰西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但我认为你有必要跟我出去换换脑子。去湖边走走怎么样?”
阿芙拉连眼皮都没抬,她死死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就像没听到杰西卡说话一样。
杰西卡退而求其次:“或者至少你可以去问问霍拉斯,你这样真让我害怕,阿芙拉。”
——这个她不是没想过,但行不通。
霍拉斯太信任里德尔了,她不能保证这事不会传到里德尔耳朵里。
杰西卡说得对,她的确太钻牛角尖了,这样下去只会让思维越来越卡顿。
阿芙拉盯着窗外仍在不断下落的大雪,脑子随飞雪放空了半晌。她慢慢理清思绪,尽量将注意力从这两张配方上拿开,而是回到魔药学本身的概念上去思考。
理智地说,她现在的工作完全是徒劳的,因为她只知道药材而不知道里德尔做魔药的剂量和熬制顺序,再加上药材并不算少,她有可能试上几年也试不出他原本要研究的结果。
反过来想,也正是由于魔药之间的相互作用非常灵活,所以有时候即便面对完全不同的药材,也可以通过改变剂量、调整顺序或加入催化剂的方式得到相同的效果,就像她曾提出的那个方案,可以用花旗参替换曼德拉草来制作保护性魔药一样。
改变思路后,阿芙拉就开始尝试将每一样魔药罗列出来,然后在它的下面注明作用相似、可能互相代替的魔药。
有的魔药性质不怎么突出,可能有另外几十样魔药都和它有相近的功效,阿芙拉一样也不放过,很快又写满好几页纸。
这是项不小的工程,就算将它们全部罗列出来,还是要一个个进行比较。阿芙拉有空时就拿出来写一点,她平时仍要拿出大部分精力来应对课程。
反观里德尔最近可谓是风生水起,辛西娅不知道哪根筋终于通了,她在某个周末大肆举办了生日派对,并借用老威尔逊的关系邀请了不少还愿意与之来往的魔法部官员及有头有脸的绅商。
她当然不会邀请阿芙拉,但对于一切从头来过的里德尔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笼络人脉的机会。
这周的黑魔法防御课上,阿芙拉和里德尔坐得老远,他们几乎在教室中形成一个对角线。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妨碍她竖着耳朵听斯莱特林的人课间在一起讨论八卦。
辛西娅最近无精打采得很,看得出来她很不想浪费口舌,但耐不住有人一直缠着她问:“曼迪·卡特这学期一直没来,她到底怎么了?”
“听说她生病了?”
“她是疯了吗?她去年不就疯疯癫癫的吗,干脆退学算了,不然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学校里发疯?”
埃德温虽然要顾及辛西娅的情绪,不过显然他也很好奇:“我怎么听说她得了绝症,该不会是龙痘什么的吧?真可怜,就算她活下来恐怕也要满脸麻子了。”
阿芙拉眉头一跳。
她很不愿联想,但她依稀记得哈利的祖父母都是因龙痘去世的,很不幸直到几十年后这种恶性疾病依然难以被治愈,且患病者会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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