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了她也只是个血肉之躯?难道只是因为她太优秀,所以就理所当然地要被认为是无所不能的吗?
阿芙拉很想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她哪怕咬破嘴唇也要将情绪压回去,因为她不知道周围还有什么人在默默窥视。这里并不安全。
她飞快地翻找出店里重要的东西,然后绝望地发现这里头什么都没有丢,几乎任何东西都在原位——这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是冲着钱财或物品来的,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凯瑟琳。
如果可能,她多想再这里多呆一会,可现在她甚至连多点一盏灯都不行。
阿芙拉的人生仿佛被一只无情的手摧毁了。
她原本想来这里找凯瑟琳叙叙旧,然后在熄灯前就赶回霍格沃茨,好在平安夜与约翰团聚。
可是现在,她仿佛丢失了目的地。
站在壁炉里的时候,阿芙拉茫然地报出一个地点。直到站在冰天雪地中被寒风席卷,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对角巷。
她在街上毫无目的地走动,手里还拎着伸缩袋,活像一个离家出走无处可去的孩子。
裹着冰雪的寒风有如未打磨完好的利刃,擦在皮肤上生疼,却不见血迹。阿芙拉麻木地抬手抹了抹脸,但脸颊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碎雪堆积在睫毛上,叫人睁不开眼。
这是平安夜的前一天,几乎所有人都在家里和亲人团聚。大街上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只有长街尽头的圣诞树陪伴着阿芙拉孤独的身影。不知哪里奏响的乐曲悠扬环绕于人间,同雪落的声音混在一起。
那些声音或大或小,眼前的灯光或远或近,它们都化作不甚真实的虚影,像是一场颜色杂乱的梦境。
阿芙拉脚下轻飘飘的,也如同身在梦中。
她在巫师和麻瓜的领地中间来回穿梭着,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直到绕回到破釜酒吧前,她看到那里停着一辆骑士巴士,司机按了两下喇叭,似乎有意询问她是否要上车。
阿芙拉这才反应过来,天已经开始亮了,而她走了整整一夜。
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寒风刺骨,脸上的皮肤生疼,浑身也犹如冻僵,她甚至无法抬起胳膊冲司机招一招手。
司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失魂落魄,就那么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阿芙拉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巴士,气若游丝地报出地点。司机看着她冻得铁青的脸和苍白的嘴唇,没有说话,很快就发动了汽车。
在巴士启动的一刹那,这个长相古怪、眼球外凸的司机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几乎要将人直接从天窗里甩出去。
他尖锐地笑了两声,用一种吟唱般的腔调说道:“圣诞快乐,女孩!任何事都会过去的,就像巴士总是要发动的!”
阿芙拉被晃得直想呕吐,然而她饿了一整夜,胃部空荡荡地紧缩着,除了会将疼痛反馈给她以外什么也反应不出来。
“圣诞节!那些麻瓜相信圣诞的故事!我倒认为无可厚非,人类只是需要一个代表希望的节日,来提醒自己苦难总会过去,而光明总会到来!毕竟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逃不开人类的命运,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依靠希望而活!”
司机就像个酗酒后发了狂的吟游诗人,在发泄般吐出这段话后,他就闭上了嘴,因为阿芙拉报的地点到了。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向那栋维多利亚式的旧房子走去。
看得出来,为了迎接阿芙拉的暂住,房子外围被简单翻修过。唯有沿路栽种的冬青丛还保持着原样,它们仍旧郁郁葱葱,且结出了亮红色的果子,与透亮的冰晶凝结在一起。
阿芙拉敲开门,看见约翰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
约翰皱着眉,揉了好几次眼,仿佛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阿芙拉。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表,赶紧侧身将阿芙拉迎了进来:“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他看见阿芙拉手里的伸缩袋,想帮忙接过来,“怎么没看见你的行李?我本来以为你会在家多待几天。”
阿芙拉没让他接过袋子,那里面有很多重要之物,她需要确保这些东西在自己身边。
约翰缩回手,并顺便关上了门:“哦当然,想必你一定是用了魔法什么的。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阿芙拉看着他的鸟窝头,缓缓摇头:“我起得太早了,有点困。”
“汉娜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我昨天刚打扫过,你可以上去休息。”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的朋友马尔福昨晚刚让他的猫头鹰送信过来,上面写着紧急,不过我没有打开看,或许是圣诞祝福什么的。猫头鹰信使,那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约翰大概是太久没能见到她,多少有点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
光线还很暗,阿芙拉想他大概没看到她双眼红肿的样子。她趁机说服了约翰继续回房睡觉,并告诉他她也打算上楼睡一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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