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我说了，下去！」

临走前，卫兵长狠狠瞪了一眼卓光。

国王再度挥手，这次是让宫人们也退下。

「国王陛下，我们都走了，您的安危。」

国王摇头，道：「王宫内能有什么危险，况且，你们伤不了他的，有他在，我也是安全的。」

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国王与卓光两人，空空荡荡，一片寂静。

国王伸出手，邀请卓光，「外面人多嘴杂，请到我的宫殿内详谈吧。」

卓光微微抬头，道：「带路吧。」

国王也不觉得卓光的态度有什么不对，他走在前方，带着卓光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来到了他的宫殿内。

里面已有宫人候着，他挥手道：「将门关闭，出去吧，切勿打扰。」

「是。」

国王请卓光坐下，在屋内的光照下，卓光身上的衣服更加闪闪发亮，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光晕。

国王不开口，卓光也不急，两人就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国王实在忍不住，他问道：「您，是神明吗？」

卓光点头，又摇头，道：「我是，也不是，神明是你们的叫法，我不过是个游走于世间的闲人罢了。」

「您来沙城，是为了……」国王一顿，像是没想好之后的说辞。

卓光心里微诧，若国王的目的真是祈祈求神明降生，为何此时无半分欣喜之意？

除非，他根本就没想过让神明降生。

这个想法被卓光记了下来，他将心思收回，继续放在与国王的对话上去。

「沙城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我正是因为它而来。」卓光的话模棱两可。

是风沙？是火烧人？还是连体女婴？

语毕，国王的反应有些过于不正常了，他目眦欲裂，双眼泛红，看着卓光，手紧紧地按在座椅扶手上，指节都已泛白。

「拯救苍生是我的使命，任何不符合规律的事情我都将一一毁灭。」见国王这副样子，卓光乘胜追击，先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国王陛下，您觉得呢？」

国王强装镇定，他将手收回，放于自己的大腿上，道：「言之有理，火烧人确实对沙城的影响太大，许多的民众们都死在它手。」

颤抖是声音暴露了国王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说到最后，他露出一丝怜悯与惋惜之意。

卓光再度看向国王的双眼，淡淡道：「您知道的，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越是心虚的人，越容易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中露出马脚。

国王正是如此，他张合着嘴，想要反驳，却在卓光冰冷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沙城如今并没有覆灭，我会给你机会。」

思考片刻，卓光又补充了一句话：「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这句话，让国王彻底败下阵来，他甚至无法在座椅上坐稳，顺着衣摆，滑了下来，跌坐在冰冷地地面之上。

卓光坐在凳子上，如同端坐于高天之上的王座，他成了国王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国王完全失了一国之王的身份，他太慌张了，双手撑着地，跌跌撞撞地爬向了卓光。

他抬头看向卓光，那点点金光模糊了卓光的样子。

「求您救我！」

「求您！救我！」

国王声声哀求，他眼中红血丝遍布，有泪光出现。

卓光没有想到，国王会如此哀求他，这让他更加地好奇，国王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这么惧怕。

卓光伸手轻轻擦掉国王眼角的一滴泪，他道：「我会的，你也是沙城的子民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