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认为我是自卑才拒绝的,我跟她有些沟通不来。”
“自卑?”尹遥夕没听懂,扭头望过去,“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朴银静也很郁闷,她为什么非得自卑?她一点都不自卑好不好!她这个年纪靠双手在首尔打拼出两套房的‘大户’,能碾压七成同龄人,为啥要自卑!
“我进过少管所,在她看来是需要自卑的事。”朴银静说起来就很无奈,“我有想过跟她解释,但,好像也没那个必要。”
尹遥夕回忆片刻,惊讶道,“你进少管所不是给你妈顶罪吗?这为啥要自卑?你是个英雄!超帅的!”
贴身保镖的履历她还是清楚的,这位进少管所是她妈妈常年受到家暴,唯一的一次防抗还是被打得人都懵了,反抗是想逃生,好死不死把人推倒在地时,那人后脑勺砸在玻璃茶几上,人就摊了。
要尹遥夕说,那傻逼是活该,但对当时的母女俩来说,那就是天塌了。
当年还是初中的朴银静抓着破碎的玻璃片,在如果叫来救护车还有得救的生父身上连捅四次后,满是是血的敲开邻居家的门,借电话报警自首。
因未满十四周岁,她本人也常年遭受家暴,社区上门调解过数次记录都在,还有警察上门调解的记录。事发后从学校到社区联名签署请愿书,再加上她妈一直叫着说是她杀的,又是自首。这个案子不管是警察、检察官还是援助律师都为她奔走,最后她进了少管所,四年七个月。
被夸‘帅’的朴银静低头笑开,腼腆的恍若当年不满十四岁的少女,但她还是想讲,“我也觉得我很帅。”
“不用觉得,你就是帅!”尹遥夕跟超帅气的姐姐说,“你们同批到我手上的有十七份资料,我姐还觉得你太年轻,我坚决要你,你宇宙无敌帅!”
宇宙级帅姐姐让老板别扯了,“我刚跟您时,您嫌我烦来着。”
尹遥夕干笑,“一码归一码,你跟太紧了,我爸过世那几天你恨不得连我去洗手间门都跟。”
“那几天最危险。”打工人也就是说说,不是抱怨,拉回话题,“我不觉得我有必要专门跟她解释我为什么进少管所,拒绝的话她又装听不懂,我不太会处理这种事,我也没处理过,您就让我先换班吧。”
“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躲?”尹遥夕不爽,“她装听不懂的意思就是听得懂了?那不是她自己脑残吗!”
朴银静对此事的态度是惹不起躲得起,“不论如何,她都是女孩子啊,我能怎么办。”
“你又不是个男的,什么你能怎么办。”尹遥夕瞪了她一眼,“凭什么你走人,要走她走!”说完感觉不对,怀疑的看向帅气的姐姐,“你跟我说这个就是想让她消失对不对?”
帅气的打工人微笑不语,尹遥夕笑骂她一句,“早说不就行了,非得绕一圈。”
“如果您同意我换班,我也可以回家陪陪妈妈。”朴银静感觉怎么样都行,不挑的,“其实要不是太多人都认为她的追求没问题,我躲才有问题,这本来不会成为问题。”
当晚,萌妹收拾东西走人;当晚,萌妹到处找明恋对象找不到;当晚,哭的稀里哗啦满世界找人的萌妹,让组里迅速流传出尹遥夕来头很大加艺人欺负工作人员的八卦;当晚,美术导演找到孙艺珍看能不能帮忙说和一下,走个助理无所谓,就是怕还有什么误会导致更大的问题。
“制作人跟我说要不然走一个要不然整个组全走。”美术导演半是好奇半是郁闷,“尹遥夕到底什么来路?我就是帮底下人求个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此。”
孙艺珍不接茬,“你都说了不是大事,人都已经走了,就没必要再有太多牵扯。”
“怎么着,你也惹不起?”美术导演砸吧着嘴,“看来背景还真不小。”
隔天,尹遥夕一觉睡醒就把此事抛在脑后,朴银静倒是感受到了组里气氛微妙的变化。比如再也没人喊她去帮什么忙了,很多原先跟她说平语的人对她也用上了敬语,还有一些属于导演组的各种福利,她也能收到。
帅气的助理对这些改变也没太在意,她不认为老板会在娱乐圈多待,就是玩票的,玩两天就回去了。那这些人同她顶多是‘一面之缘’,此后会不会再见都说不好,何必在意这些。
金巧玲在意,她工作没了。不止是退出一个项目那么简单,连工作室都解雇了她。都这么惨了,恋人还找不到,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出去找工作别人问她为什么从之前工作室离开,她说是理念不合,可惜圈子小,那家工作室也不是无名氏,稍微打听一下,她是得罪人才被‘赶走’的,新工作就很难找。
旧工作没了,新工作找不到,恋人联系不上,堪称倒霉到家的境地里,房东还说要涨房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的落下,金巧玲的理智绷断,找上媒体诉说可怜打工人被艺人欺压的‘故事’,顺带赚笔钱。
金巧玲找到的媒体不怎么出名,大媒体她也找不到啊,就算找得到人家也未必搭理她。小媒体是去年刚成立的d社,这两年凭借曝光了金惠绣和刘海镇的恋爱,打出‘美女和野兽’的标题,再加上几对大热艺人的被捶实的恋情,多多少少有了点知名度。
年底了,小记者也得赶一波业绩,虽然只是新人演员欺负工作人员的小事,也能填充一下版面么。
采访归来,小记者把报道上交跟老大申请版面,上司看到尹遥夕的照片隐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按说这么漂亮的不应该想不起来才对,转而去找主编,看对方认不认识。
出身‘首尔体育’的主编可就太熟悉这张脸了,当年他可是追过尹家遭遇金融危机的报道,压着照片问对方,“你拍到她什么?”
“没拍到,有人爆料。一个化妆师爆料她欺负工作人员。”组长望着社长,“我觉得她很眼熟,你这样就是认出来了?”
“尹遥夕啊,尹家丧礼的报道我们两差点挨揍,你不记得了?”社长记得可清楚,当年一堆媒体被保镖驱赶,他相机都被砸了。当然人家之后有赔偿,他也在律师的监视下签了和解协议,但这种事还是很难忘。
他这么一说,组长想起来,“尹遥夕居然会去当演员?”抽走照片细看,“还真是她!”丧礼后不久,他们收到风尹遥日可能离婚归家就去蹲守尹遥日想偷拍,被保镖发现,“那不叫差点挨揍,我们两就是挨揍了,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呢。”
“她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组长细细打量照片,“那是几年前?两、年?还是、四年了。这女人当时可够凶的,就一句打死她买单,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们就死在那了。海外长大的,就是嚣张。”
“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能讹笔更大的。”社长笑看他,“你当时演得很好么,叫得够惨的。”
“废话,我看见警察了还不叫什么时候叫。”组长丢下照片,冲社长挤眼睛,“要不要再捞一笔?”
社长含笑摇头,“我们单独干成不了,现在可没‘首尔体育’给我们顶着,得找人分担风险。”说着跟他确定,“爆料人稳得住吗?别事成她反口。”
“放心,我搞定。”
秋末入冬,2011年初雪落下的当天,《中央日报》发出一篇看起来只是八卦的报道。报道中,某位新人演员在借色上位后在片场作威作福,一位化妆师只是在跟她打招呼时鞠躬没有到九十度就被她赶出剧组。本来化妆师想忍,得罪不是么。可化妆师离开剧组后不止被公司开除还遭受业内封杀,化妆师不忿,实名爆料那位叫尹遥夕的新人演员职场霸凌。
新人演员对整个剧组都存在霸凌行为,不止是霸凌化妆师,连面对大前辈孙艺珍都非常不礼貌的直呼其名,打着海归的旗号从来不像导演行礼,但别人对她哪怕是弯腰弯得不够标准她都会厉声指责。
新人演员的罪行罄竹难书,新人演员欺负孙艺珍???
孙艺珍接到经纪人电话说官站的粉丝闹起来了,一脸懵,什么情况?
情况是尹遥夕这个名字在孙艺珍的官站成了人人喊打存在,路人不在意一篇娱乐八卦,粉丝在意啊。粉丝在意化妆师既然干实名爆料,那新闻就不可能是假的,人家顶着退圈的压力呢。相当于,一个新人真就欺负了女神?弄死她!!!
孙艺珍的粉丝到处找新人演员的资料,最好找到她的粉丝站冲了它。可新人演员太新了,连个维基百科都没有的新更遑论粉丝站。找不到敌人的粉丝们更气愤了,新人新到这种程度还敢欺负大前辈,就她那张狐媚子的脸肯定是靠男人施压,更要弄死她!!!
报道里贴出了尹遥夕的照片,孙艺珍拿着那份报纸撬开了当事人的门,你是不是被谁搞了?
正在接电话的尹遥夕指着椅子示意她先做,继续跟手机那头的傻逼掐架,傻逼脑残吧?!
“《中央日报》是你们家创建的,不是入股是创建!从上到下哪个不是你家的人,你家的人能不认识我?当谁傻呢!”尹遥夕怒怼傻逼,“别跟我扯废话,直说!想干嘛!”
李景荣乐呵呵的听她在电话里发脾气,心情颇好,一点都没受影响,“你那么小就出国了,回国后也没怎么露面,我们家认识你的还真不多。就算是认识你,知道尹遥夕是谁,也不会把这个名字跟演员一词联系在一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次就是巧合,如果我真想做什么得用头版头条才配得上你,一个豆腐块,怎么配得上。”
“别跟我来这套!”尹遥夕一个字都不信,“李景荣我告诉你,我身上顶多是娱乐新闻,你要是真想搞事我送你上社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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