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开口对女人打招呼道,“我叫富冈纯夏,不过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女儿去年已经自杀了。”(你孩子死得很可惜,我深感抱歉)
硕大的墓园此时因为人烟稀少所以显得有点空荡,在园里某处角落,有个腰杆挺着笔直的女生正对着身前墓碑,不停的自言自语。
“目前是我占用着这具肉身,我很满意。”(她的身体天赋很高,很适合用呼吸法,如果她当时能好生训练,后面必成大器)
“抱歉,你的母亲因为我现在住在医院,不过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安享晚年。”(字面意思)
“愿黄泉下的你,下辈子眼睛不要再瞎。”(投个好胎,下次不要再看上像富冈弘树这样的男人了)
随后,女生两手无缝隙紧贴着大腿外侧,郑重弯下腰肢,这个姿势约莫保持了一分钟,才缓缓起身。可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一滴透明的泪水从自己的眼角无声滑落,富冈纯夏有些诧异的抬起左手,拦住这滴已落至下颚处的水珠。
她居然哭了……
冷静的抹掉那粒悲痛,富冈纯夏再次深深弯腰鞠躬,这两下是代替的原主和姥姥。
最后,她又为自己的到访,对女人行了次礼。
三次鞠躬完毕,富冈纯夏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那里。
出了墓园,她便走到路边的公交车站台,开始等车准备回家,到家后又是老样子上山训练,临近傍晚,才赶紧抄山路回东京的医院。
这一天看似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唯一多出条路线便是去了趟墓地。
但富冈纯夏明白,今天的天空即使万里晴空、烈日高照,但是,对于现在这个仅剩两个人的家庭来说,却还是乌云密布、不见天日的状态。
一盒便当,老人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吃完自己那盒的富冈纯夏熟练的拿起对方的便当,闷声啃着饭菜。
“她最喜欢玉子烧了。”
富冈纯夏刚进嘴的玉子烧顿时就不香了。
要命,怪不得今天吃这么少,她居然没注意便当里还有这玩意儿!
女生把一大块黄灿灿的蛋烧囫囵吞下,让它赶紧消失灭绝。
老人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尤其是刚出炉、糖多放一点的玉子烧,她一个人都能吃好大一盘,小时候贪嘴老是背着我偷吃,吃撑了肚子疼了便哇哇叫难受了,呵呵。”
“纯夏……你,今天看到她了吗?”
含着饭,富冈纯夏口齿不清的回道:“昂。”然后接着刨饭。
嘴笨的她此时此刻能闭嘴最好就闭嘴。
“那就好那就好,你愿意去了,那就好,她一定很开心。”老人喃喃语了一句后,那眼眶就湿润了,但又怕影响到女生,赶紧别过头,装作若无其事。
可这粗陋的遮掩怎能逃过富冈纯夏的眼睛。
握着筷子的右手下意识收紧,索然无味的嚼着米饭,她很想安慰老人,可这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最后,也只能无济于事,屋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其实从那日祖孙俩儿为本子有争吵后,这几天双方都出奇的沉默。
富冈纯夏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介怀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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