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嗯~只能说谢谢你的称赞,富冈。”
他回她的姓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个音一个音的读,搞得富冈纯夏耳朵又开始不自然的痒嗖嗖了。
她表情超“凶”的往后小退了一步,冷声道:“不准那样叫我!”
幸村也不怕她那副模样,反问道:“嗯?我叫的有什么问题吗?之前你是允许我这么称呼的噢。”
富冈纯夏柳眉紧皱:“有问题!名字可以叫,但不准这么叫!”
“啊……既可以叫?又不准叫?那到底是可不可以呢?”幸村轻轻往前走了一步,“嗯?”
富冈纯夏被这几个“叫”搅得脑子有点发绕,她表情呆滞的看着对方,为难的说道:“可以叫,但不准这么叫。”
“那为什么可以叫又不准叫呢?好矛盾啊,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富冈纯夏:?
她眼神放空的望着天花板,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emm……好像是有点矛盾哈……
此刻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句被人无形间篡改了意思,她满脑子都在纠结关于叫不叫这个问题。
思考无果后,她放弃了:“那可以叫吧。”
幸村喜笑颜开:“这次对嘛,富冈。”
又是一音一顿,富冈纯夏挠了挠耳根子,她总感觉还是怪怪的,诶,算了就那样吧。
某人躺平回道:“噢。”
两人又稀里糊涂乱聊了好一阵子,就像是幸村没出过院一样,直到他身子熬不住疲倦打了一个哈切,富冈纯夏才意识到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何况他伤势已经痊愈,自己不需要再蹲守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1点过了,她道:“我要回去了。”
幸村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他的身体确实在发出警告了,何况医生也叮嘱过要好好休息,这个时间点,必须得睡觉了,“好,今天先不聊了吧,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幸村,你……”临走前,富冈纯夏还是问了自己来的最终想问的问题,她欲言又止道:“你最后……”
“你是想问我的手术吗?想问久了吧,笨蛋,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会介意什么。”幸村缓缓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她眼神无比坚定的回道:“我答应了手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会试一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到球场上!”
“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就这么放弃打网球,那还不如让我死掉。”
“没有网球,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才是我自己,我的生命。”
也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过于执着,富冈纯夏惊得微微张大了嘴。
网球……是他的生命?
如果不是很爱很爱这项运动的话,富冈纯夏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决然的说出这种话。
她的心脏骤然间像是被人猛的扎入一管药剂般,一股不明的情绪慢慢充斥在她整个心房。
少年昳丽的脸颊、坚毅的眼神居然比那夜更为璀璨夺目。
“别死了。”寂静的屋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不会。”幸村白皙的双手紧紧捏住床边的护栏,回答着她的同时,好似也在回应自己,“我一定会活下去,然后,完成我的梦想。”
“噗通……”白色人影重重从高处摔下,身子没入那湍急的流水之中。
富冈纯夏将自己掩藏在碧幽的深水之下,感受着那不断舞动的水流从自己皮肤无声擦过的感触。
水生生流转,致柔致软,是包罗万象的存在。
良久后,她才从水下钻了出来,换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望着前方气势如虹的瀑布,烦躁的戳着眼前的水面。
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网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运动不就是两个人追着一个黄色的小球来回打吗?为什么要说出那种可怕的话!搞得自己就要真的就要完蛋一样!
笨蛋!笨蛋!笨蛋!这个人怎么比义勇还笨!!!
好似气不过一般,她又像敲鼓一样不轻不重的锤打着水流。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项运动付出如此,一瞬间她又想到了自己在弓道部所发生的事情,像山野雅纪这种年纪在弓道上有着不小成就的人,为了赢得比赛的胜利,那般高傲的他居然肯低头颅祈求她加入正选,共同参赛。
但幸村和山野雅纪是不同的,富冈纯夏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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