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山斗得兴起,开始将腿法揉合在刀招里面施出,手上“破军”刀化狂风,呜呜舞动。下面时不时的踢出一脚,勾踢侧拐,渺如流星。弥补刀法空隙的同时,也给宋继祖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宋掌教经验极丰,霎时想出了应对之术,匕首挥向老孟的同时,右手的袖子随即挥卷,缠向对手踢出的腿招,
左手挥匕,右手阴风袖,与老孟的刀腿混合斗得难解难分。数十招过后,孟义山越打越是振奋,当下猛提一口真气,在一呼一吸之间暴斩出八刀!势如狂雷下亟。
宋继祖惊诧中身躯连闪,步走曲折也避不开老孟的弥天刀气,他咬咬牙,右手一翻,又是一把匕首拿在了手里,他的收魂匕是成对的。
双匕首用力前挥,当当的锐响伴随着巨震,宋继祖用力招架老孟这八刀疾劈,膝盖被对方的强猛刀劲震得一软,双腿拿不住桩向后滑出数步,将地面犁出了一道深痕。
老宋心中一阵懊恼,居然拼气力输给了孟义山,险些被他八刀劈翻,但抬头一看,喜出望外。老孟在这阵凶猛的斩击结束后,并不抢攻,而是把破军刀提举在前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握刀的手稍微有些微颤。
宋继祖认为机会来了,当下奋力屈膝一跃,前冲一丈余远,使出一式燕子双飞,两道匕首亮起精芒,一前一后扎向孟义山。
老孟的手果然因为用力过猛而无法有效控刀。对扑面而来的攻击无可奈何,只有被动的迎架。
宋继祖的两把匕首,一把打在破军刀之上,将刀身震偏了数寸,另一把破过空隙取向老孟的咽喉,准备横在孟检使脖子上,迫他认输。
闪着幽光的收魂匕如电挥近,宋继祖自觉胜券在握之时,看到老孟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立刻心中警兆,猛地!孟义山劲出右脚,一只黑色牛皮官靴在宋继祖眼前放大“嘭!”的踢中了老宋的左肩膀。疼得他半身一麻,空门大开。
老孟跟着旋身踢出左腿,更为凶霸的“定海锚!”嘭,这一击正中宋掌教的胸口,将他踹得失去重心飞了出去。
宋继祖被摔得七荤八素,口溢着鲜血,勉力支起半身。刚要站起来,孟义山的破军刀就放在了他的肩上。
一番比斗,老孟居然赢了宋继祖,并且借着这场搏击将招数凝练得更加扎实。
早前他当寨主的时候,那身手给宋掌教这等人物提鞋都不配,现在权势武功竟都压过了宋继祖一头。
老孟小人得志,心中已是乐开了怀,把破军刀归入鞘。面上装出不小心赢了的歉疚表情,关切的说道:“老宋,没事吧?”
宋继祖沉着脸一言不发,还没从输给孟义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老孟一把扶起他,亲热的说道:“输给我不算什么,你先前喝了酒,腿脚不灵便嘛,应该的。”
宋掌教表情更怄,冷冷说道:“输了就是输了,宋某从不给自己找理由。”
孟义山嘿嘿讪笑,搭话道:“喝闷酒了?听说你想去薛大人那里做事,他怎么没来要人?只要老大人说一声,我马上放你走。”
宋继祖表情一震,询问道:“真的?”
孟义山背负着双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当然!不过老宋,老子那里亏待你了?去了薛大人那就是做个保镖,那有在巡检司快活。”
宋继祖心说:“在你这里一样是个打手!”口中说道:“孟大人待我不薄,只是宋某藏身巡检司,早晚会被白莲教发现,教内五省十门的高人无数,到时怕打上门来连累了大人。”
孟义山脸色一沉说道:“老子可是杀人的巡检,不是没卵的文官!白莲教算个鸟,我这巡检司还真不怕他们!这伙妖人男女,要是敢找老子的麻烦,男的一并宰了,女的卖给花月楼。”
宋继祖哭笑不得,心说五祖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但也不知为何,孟义山这番狂言,竟然消去了一些宋掌教心头惧怕清算的阴影。在他积威难反的心灵里,播洒了一颗勇气的种子。
孟义山拍了拍宋继祖的肩膀,表情诚恳的说道:“老子不强迫你留下,但老宋你最好再想想。”
老孟心里却在琢磨:“老子推荐个别人给薛景宗就是了。你这么好的武功,我可不能放,这辈子就跟着我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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