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又把戴在中指上的碧玉扳指褪了下来,也放在面前,今晚藩台大人要大干一场。
高侯爷兴致高张,紧跟着加注到一千百两。
刘礼上把输的有些郁闷,如夫人嫣红见他脸色不快,赶忙一番细语安慰,娇媚柔顺的样子让他那点输钱的不愉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老刘抓起如夫人的小手,哈哈笑道:“小红,看本将军这把怎么赢!”说着也取了十锭金下注。
那知道孟义山赌运昌隆,这把开牌,又翻出了一副“杂七”小对,再次通吃了三家。
检使大人疤脸带笑,将各家赌资全数搂走,刘将军英雄铩羽。
刘礼输了不少金子,眼睛都瞪起来了,把如夫人推到了一边,嚷道:“今天刘某高兴,谁也不许走!咱们赌他一夜。”
高昌泰这个大赌徒随声附和:“对!倾夜尽欢。”
高侯爷和赵天泽本是贺喜而来,身上银两带的都不多,让老孟当庄这两铺通杀搞得钱财见底,赶紧打发下人回府取银子,准备大赌。
孟义山赢来的赌金加上原来带的,约有几千两左右。但看几人这架势要下大本钱!赌注再次抬升,他当庄就有些吃力了。
四个人接下来摸牌放对,几轮下来互有输赢,气氛开始热烈起来。总兵,侯爷皆是两眼圆睁,杀气腾腾!好似把这牌桌当成了战场。孟巡检财力雄厚,当庄下来几把牌连赢不少,也是高兴得拍案高呼。
最有文气的藩台大人也将两袖掳起老高,露出光秃秃的一双手臂,下力摸牌,高声追注。几人身份形象全都不顾,开始酣战在这方寸之间。
外间喜堂的喧嚣渐散,贺客们大多告辞而去,里间的几位大人却还精神健旺的在那里抹着骨牌,身外事浑然不顾,刘礼把入洞房忘在了脑后,无视新娘子哀怨的神情,只想着赢上几把,痛快一下。
夜色深沉,天边的上弦月也被乌云遮挡,晦暗的天色加上刺骨寒风,街上已经陷入了沉寂,长街尽头突兀转出一个人影,那人转过两条街巷,停在了一处院墙的下面,墙内就是洛阳府大牢。
自从淫贼花蝶儿闹事之后,围墙加高了半丈,来人将手按在了腰间,琅然一声响,黑暗中现起一抹寒光,是一把长刀。
那人提刀望着高墙,冷冷一笑,身影一拔高飞数丈,如同一只轻飘升起的纸鹫,瞬间立在了墙头,借着里面的灯火,眼神犀利的寻觅着目标。
院内的灯火,将来人的形迹完全暴露,入侵者身躯高拔,浓眉大眼,颔上带着青渗的胡碴,光头上有戒疤,竟是当街行刺老孟的戒嗔和尚。
今夜正是达摩下院准备营救小郡王的时候,他没有去王府,却孤身持刀闯到了洛阳府牢。
戒嗔准备在这大闹一通,好给少林僧人潜入伊王府的行动做出掩护,等砸开牢门放出所有犯人,再顺便放把火,让这城中乱上加乱。这
些天洛阳捕快大肆清乡,访拿外来僧人。扰得城中僧侣日夜不安,达摩下院也被迫得东躲西藏,着实狼狈。戒嗔大师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出一下。
他明目张胆的站在墙上,连脸都不遮,头上的戒疤闪亮,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即使和官府中人照了面也不怕,天下间野和尚多了,追查不到少林头上。
正思忖着应从那里下手,一阵话语声传来,两个巡夜的差人手里举着灯笼,从院墙北侧踱了过来。
和尚将手中的刀紧了紧,准备先收拾了这两个倒霉鬼。
天气冷,人也懈惰,知府李大人交待过,巡防的差人要人手一只告警铜锣,这两人嫌冻手,都给背在了背后。
心里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只想着快点回到班房内烤烤火,对高处的墙头望都不望,走起路来目不斜视。
两个差人一巡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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