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那说话的是一个小厮,对知府大人禀道:“小姐的养的兔子折了腿,就传我去找了柳枝,给那兔子接了骨,喂了药粉,不到半天就会跑会动了!”
李崇义叱道:“胡说!”
古振声却是心中一动,对李知府道:“小姐武功高强,或许医术不凡,不妨一试。”
现在只要是能救得孟义山的命,让李大人做什么都愿意,对家人喝道:“去把清儿叫来,要快!”
府中虽然乱了,知府千金的闺阁却是安静,有丫鬟听了家人的传话,进房叫醒了小姐,这小姐就是那孟津渡口,胡闹了个卖身葬父的李清。
李清听到有人性命垂危,还是父亲新任的总捕头,马上着衣起床,拿了个药箱,寻出几味丸散,下楼去治那“垂危病人”。
一众捕快岂能窥看小姐,都到外堂待令,一时厅中只余下古振声与李知府两个。
李清进得屋来,先跟爹请了个安,对古捕头略点下头。见到软塌上躺了个高大汉子,当即大惊,面横长疤,一脸凶像,竟是回洛阳那天失踪的孟义山!
见了李清儿的错愕样子,古振声也不说破,他在当日破马府血案查店时,就知李清儿是与孟义山住在一家店里。
李大人听了女儿那声喊叫,担忧问道:“怎样,很严重么?”
李清自知失态,掩饰道:“他长得怪吓人的!我先看看。”
对着这个一路上将自己当奴婢使唤的家伙,李清儿可没什么好感,况且还有跟他同行的神秘老头,杀了马总兵,现在又跑到衙门当捕头,难道是想有什么图谋?
李清还是秉承医者慈心,取出一把小刀,将孟义山衣裳划开,见匕首刺破的伤口不大,而且有些收口,周围伤口泛着不正常的紫色。
“他是中了毒,外伤无碍。”
古振声道:“我去将贼人的尸身搜搜,或可找到解药。”
李清摇摇头,取了点伤处的血,放到鼻边一嗅,道:“杀手用的断肠红没有解药。”
李清略一沉思,探查了一下老孟的经脉,“他练了门古怪内功,运行起来竟可保持全身气血停转,将断肠红的毒力护在腹部不动,有些像天竺瑜伽术。”
古振声也上前试了一下,果然是百脉俱停,唯有胸口有股细微真气护持着心脉跳动,心中不禁称奇。
李清判断道:“这断肠红不是无解,而是中者立死,不需解药,这人中毒能不死,一条性命是保住了。”
“那该如何救治?”
李知府急切询问女儿。
李清自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在盒内取出一根两寸长的银针,随手一插刺入大捕头的心口寸许,针尾一阵颤抖,停在那里不动。
作完此事,大小姐对两人道:“我要准备些药物,一个时辰后再来医治。”
李清大夫转身就进了后堂。
第十七章 柔拳贯通十二经
李知府见孟义山的性命无忧,暂时把心放下,将那花蝶儿提上公堂来审问,这淫贼似乎有什么依仗,李大人一番拷打,他也不说是谁派来劫牢的。
知府大人也不废话,下令将他扔回牢里。锦衣卫抓的人,放在洛阳府不闻不问,怎么看都像是放长线在钓鱼。上钩的是谁他也不想细问。
总算等到李清带着个紫檀的小药箱,来诊治孟大捕头,不放心的李大人又在一侧相陪。古振声也被安排着打个下手。
插在孟义山心口的那根银针已经向上拱出了半寸,
李清胸有成竹的说道:“成了,他的心脉真气被银针刺激,已经开始顶出银针。”又翻出一个针盒,里边百余枚银针灿灿发光。
李清对古振声道:“你将那枚银针拔起,再以绝快手法将针重新刺入,连刺三十六针。”
古振声将那银针迅快拔起,又迅速刺入,拔的时候不觉什么,重新插回时有股潜劲震得手指生疼,暗惊这孟义山那来这般强的内力!
他不知孟捕头的周身内气全都汇聚于一点,被李清银针锁住一个时辰后,更是强劲,拔出银针后这股真力不似当初的静水微澜,湖水决堤了,向全身经脉奔去,刚流出一些又被古振声施针震住。
就在古振声拔针之际,李清开始银针过穴,等古振声额头见汗的刺完三十六下,知府小姐已把孟义山从胸至腹,各处大穴上插了十余根亮晃晃的针,每处要穴都有真气被阻住,鼓成皮鼠一般的小包,在那里来回鼓动就是冲不出去。
最后再将紧靠下腹关元穴的银针拔下,一股真气失了阻挡,在孟义山的伤处停下来,把伤口迫得一滴滴的淌出紫血,清儿随手取了个瓷瓶,将那血液涓滴不剩的承载进去。
等到充满了半瓶,李清又取了个有东西的瓶子,拨开塞子,里边是青白色的药液。
李清将那瓶中的液体向那装紫血的瓶子里缓缓倾倒了两滴,再摇了摇瓶子,那液体和紫血立时混处在一起,变成淡蓝的颜色。
李清一面摇晃,一边说道:“糟蹋了好药!”
古振声好奇问道:“小姐这瓶药水很珍贵么,不知做什么用!”
清儿瞪了他一眼,道:“给他喝!”
说完便翘开孟义山的牙关将那蓝色的液体整瓶灌了下去。
她爹李知府大惊失色,问道:“刚逼出的毒血怎又灌了下去?这是什么医法?”
“断肠红余毒已经和姓孟的全身血液合一,要想除毒,就要将血全部放空,那时也不用治了,稳死无疑。要治这种毒伤,就要寻找相克之毒,两毒相攻,相互抵消。“
“高明啊!”古振声了然叹道。
“断肠红在医家眼中不值一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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