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敖气道:“我老迈体虚,又受重伤,要是喝了大发大补的参汤,那不是立时毙命!”
“不妨事,我死不了,只是气海、关元全毁,生不出内息,武功废了!”
孟义山这些天听云敖讲武,结合无骨柔拳修练,知道内息是自丹田产生,周天循环体内十二经脉,丹田一毁,就是无骨柔拳这种破而后立的神功都救不回来。“
云敖又道:“养上一月,我这外伤可望痊愈,也不知能否挺到回转苗疆,将刀法传出去!要是客死中途,这盘王刀法便和那鹫拳一般成了绝响!”
云敖狠盯了孟义山一会,开口叹道:“盘王刀不传外人,但老祖神刀,不能自我绝传。为防不测,我将全套心诀授你,我若不测,日后你去苗疆,将这刀诀还与我的族人。那几十箱镖银也要一同运回。”
老孟大喜,这盘王神刀这就到手了!
云敖支撑下了地,拿着老孟从尚书府里护院那要来的一把单刀,执起刀来眼神一亮,但马上又咳嗽连连,缓了一阵,云敖将单刀缓缓使起,各种封架格挡,劈、扫、推、撩的式子,都运了一遍,末了对孟义山道:“这些招式,是我毕生刀术的基本,你可看出了什么?”
大寨主摇头道:“我不知妙处。”回想了下又对云敖怒喝道:“好啊,老云,拿这几手烂招来搪塞老子,你和马小兵拚命时那些耍得电闪雷鸣似的好招怎么不传?你不够义气,枉我将你自马府背回!”
云敖对着这个救人性命就要马上收帐的家伙,也是哭笑不得,坐到椅上歇了半晌,方道:“你休要看不起这些招数,刀功要练得分毫不差,需得十年,使得圆融变化,又需十年光景,二十载苦学方可称会得。”
“你看我战马文明的刀法就是这些式子,天下各门刀法都是这些刀势组成,一劈,一撩,一扫,三个式子连续便是一招,倒反顺序施展又是一招,拿这三个式子来说,第一式直劈的劲不用实,刀到半途又可变为横扫,这三式循环,就可变出数十招,基本刀式二十三,你说变换施出有多少招?”
大寨主咋舌道:“这可数不清了!”
见他听得认真,云老头强打精神讲道:“刀法就是运刀的法子,各门刀法的祖师挑选数个对自身适用的式子,按各自的体认来合成刀法。盘王刀也是从七个基本架式变来的!”
孟义山一拍大腿,道:“着啊,我捡几个架式,按我老孟的想法连起来也是刀法,就叫砍山刀好了,听起来气派。”
看着这个自创“砍山刀法”的孟祖师,云敖欣慰笑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盘王刀精深博奥,细微变化还需以浑厚内力施展,你没有功底,就如拿沙子煮饭,沙子不是米,终归做不熟,这短暂一月,你就是彻夜苦学也习不成神刀,你把刀诀背下,日后在生死拼杀时再临阵领悟罢!”
云敖要传基本刀功,便叫大寨主执刀在手,摆了个不丁不八的架势,不准移动,拿刀的手臂平举在前,臂膀不晃,纯以腕力挥刀千次。
不一会孟义山便混身见汗,双脚有些发抖,刀式都有些散乱了,云敖对挥刀的尺度规定很严,只能抖出三寸,说是因为挥大了能发不能收,三寸刚刚好,大寨主稍有个走样,云敖便老大一个耳刮子挥下,打得大寨主金星乱冒。
见云敖一边咳嗽一边促他练刀的样子,这般强手竟落得此等地步,心中也有点不落忍,使得孟义山硬是熬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两腿和灌铅一般时,终于听到云敖一声:“行了,今日到此为止。”
当啷一声,大寨主便将单刀一丢,大字形的瘫在了地上。
想要睡觉的孟义山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便听云敖对他道:“你把无骨柔拳练了,便去睡罢!”
叫苦不迭的大寨主等练过无骨柔拳,全身没有一处不难过的,足足痛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隔日清晨,孟义山便被云敖叫醒,老尚书也被解了捆绑,在一旁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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