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叫来伺候你老。”
云敖见孟义山带了个女子回来,扫了一眼,点了下头,便不说话,他在苗疆贵为侗主,家中奴隶成群,买卖婢仆之事十分平常。
那李清却是心中暗惊,在屋外就听到屋中一人的呼吸之声,那呼吸悠长有力,时轻时重,分明是个大高手正在练气,待进到屋中,见到云敖心中更是一凛。心道:“啊哟!这等高手来此何为?”
孟义山对她命道:“快叫云老爷子。”
“云老爷子!”李清儿的声音娇脆甜嫩,把孟义山听得一愣,高兴道:“这女子一直不说话,老子还担心买个哑子。”
云敖“嗯”了一声,“找到渡船了?”
孟义山骂道:“有个鸟王过境,封了河了,明日再过罢。”
一旁的李清儿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暗想“真是个粗人。”
孟义山回头瞪眼道:“有没有规矩,孟老爷你也敢笑,还不去梳洗沐浴,这身脏样,没的丢了老子的脸面。”
随手拿出一碎银丢给李清儿道:“快去买衣换洗”
李清儿道了声是,迈着细步出房不提,一旁的云敖却神情一动,对孟义山道:“这女子有武功。”
孟义山惊道:“什么!”
云敖道:“她在房外时我便感到轻身功夫不俗的高手跟着你,等进了房内又将脚步又放重,欺我老汉目不识人么。你在那里遇到她的?”
孟义山把情况一讲,云敖笑道:“她大概想图谋伊王,被你所阻,见你也去洛阳,想隐身同行。”
孟义山道:“老当家说怎么办?”
云敖道:“假装不知就好,若是影响我的行事,就除了她便是。”
孟义山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武功高手……云老头报完仇早晚要远走高飞,他说这李清身手不错,怎生拐带她入我的昆仑派匪伙。”
过了一阵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人揭帘进来,孟义山见了狠咽一口吐沫,双眼发直道:“你是李清?”
只见从屋外走进一名青衣女子,体态窈窕,面目清丽,额前一点珠红小痣,更增一分妩媚,那女子樱唇轻启道:“老爷,云老爷子!”
“真是李清啊。”大寨主心想二十两银子没白花。
孟义山对她试探道:“你家欠下二十两银子的债,还从偃师过来渡口,县里借钱的顾大户不怕你逃了么?”
李清儿辩道:“家父也是读书人,在当地也有一些情面,我才能缓些时日还债,我一个弱女子能逃到那里?”
大寨主故意道:“哦!那我和云老爷子有急事到洛阳,没闲功夫让你去还债,等到办完了事,你再去罢!”
李清儿是大喜过望,暗道“偃师没去过,就是有什么顾大户小姐我也不认得,这样最好!”连声赞同。
孟义山心中气道:“这女人还在装,真有个顾大户害老子破费二十两,我第一个把他家抢了。”
吃完饭菜,到了晚上,孟义山无骨柔拳不能不练,李清初见他的痛苦样子,也有点吓住了,找了个毛巾让大寨主咬住,又是擦汗,又是喂水,有个大美人在身边伺候,孟义山觉得那大内惨刑“抽髓手”那怕多受几次才好。
习练完毕李清儿问他这是什么病,大寨主不好说练功,只推是宿疾“羊癫”。
李清儿的武技已是是高人一等,但她哪知还有无骨柔拳如此神功,竟被大寨主轻易瞒过。
等李清儿见了他早上再次“羊癫”的样子,已经心中暗暗同情老孟,虽别有目的,但在他“发病”之时还是照拂的无微不至。
因为老孟练功到了入门的紧要关头,云敖暂时也不忙进城报仇了,最多让那马总兵的人头暂寄在身上两天罢了。
在李清儿的照料下,孟义山忍住艰辛,“无骨柔拳”日益精进,等到他感觉体内以薄有内力,腰腿也比往常灵活逾倍时,出发的时间到了。
于是黑虎寨主孟义山,刀魔云敖,卖身葬父的神秘女子李清三个并做一伙,终于进了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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