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事情吗?”
“俺不知道他狗日的李闯怎么想的,俺只知道俺死了三个兄弟!那狗日的还在营垒外叫骂呢!姓李的莫要怪俺,是你们狗日的不讲信义在先的,俺只能剁了你的脑袋丢出去了!”王学礼眼露凶光,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动手!”
李炎感觉的到此刻自己命悬一线,抵在脖子上的刀刃已经慢慢嵌入肉中,只要一拉,自己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我不能当郦食其!
“且慢!且慢!”李炎大声呼喊了起来:“把总,容我说一句再杀不迟!”
王学礼闻言,眉头皱了皱,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住手,然后虎目怒瞪着李炎,说道:“好,俺听你说,说完就送你上路!”
此刻比当初在李自成那里还要凶险,李炎咽了口口水,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恐惧,尽量平静的开口说道:“把总,我想问外面的贼人是否穿着闯军的旗帜衣甲?”
“嗯?”王学礼盯向来报信的士卒,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那士卒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没有,都是黑布裹头,分不清面容。”
“既然如此,凭什么说那便是闯军呢?”李炎立马辩驳道。
“笑话,这山中除了闯军,还有谁有那么多马匹,箭法还如此精准?”那人嗤之以鼻,难不成夔州山里还能养出一队西北骑兵?
王学礼闻言心中自然有了答案,扭头看向李炎说道:“怎么样,汝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炎不是蠢人,他甚至还很聪明,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刘宗敏这狗日的当真是完全不顾大局要置自己于死地啊!自己轻视了刘宗敏,才导致今日有此灾厄,只怕这次难办了,营外的不用说,肯定是闯军,这点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
李炎决定最后赌一把,于是开口对着王学礼说道:“把总,闯营被困久矣,军中多有叛逃之人,这支兵马估计便是叛逃之兵,既然是叛逃之兵就不能归罪闯王啊!”
“笑话!你说是逃兵就是逃兵?莫不是把俺当傻子?”王学礼大声诘骂道,看的出来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可言了,只怕再拖下去,他会直接下令杀了李炎。
“把总,闯营之逃卒,按律当论死,既然今日又杀伤了把总的兄弟,自然是罪不容诛,请把总给我一个机会将这些叛逆正法!”李炎大声说道。
“就凭你个书生?”王学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围的军头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把总!别忘了我也是闯营之人,若当真是闯营兵马我怎么会出手杀伤?但这支兵马必然不是闯王的兵马,请把总借我弓箭一用!”李炎挣扎着大声说道。
王学礼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清弓,颇为不信的说道:“你个书生,还能开此弓箭?莫把你手指割下来了!”
“把总,若是当真不信我,那便动手吧!”李炎也豁出去了,拧着脖子说道。
王学礼见状反倒是犹豫起来,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未几之后,王学礼拿了主意,摆摆手示意按压住李炎的士卒松开他。
“汝只有一次机会!”王学礼将手中的清弓丢了过去。
李炎眼疾手快了一把接住,对着王学礼一揖道:“我清楚,我也只需要一次机会。”
当所有人都觉得李炎是个书生的时候,却忘记了,他一身腱子肉,一手的老茧,从来就不是一个白面书生能概括的。
你们还真把我当个书生了?李炎抿了抿嘴唇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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