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清晨七点三十分。

林砚迈着轻微的脚步，跟随在程素的身后，目视他步履维艰，慢慢的挪进卫生间。

短短的十米之遥。

程素额头便溢出几缕汗水，鬓角的刘海粘在一起。他整个人倚着洗手台，在重重的呼吸。

‘抛开神级演技，这具身体也忒孱弱了。’

程素面无表情，却在心中暗暗腹诽。

‘装备的两个疾病，虽说感受不到痛苦，但蔓延全身的无力感，实在难以长久忍受。等回头多多锻炼，亦或者花费心动值，兑换强身健体的设定。’

卫生间刚刚消毒，还残留刺鼻的气味。

“咳咳……”

程素轻咳两声，脚步微微站立不稳。

“你小心点……”

林砚几步上前，试图搀扶他的臂弯，却被他转过头阴沉的扫视一眼。

“程素，你不要逞强，身子要紧。”

她一边劝着，一边握紧拳头，身子僵在原地，美眸微微泛红。

程素想了一下，并未作出回应，只是取下毛巾，自顾自的盛满热水。

林砚放下手中的文件，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到他白色病号服下正在发颤的手臂，心中一阵酸楚袭来。

“程素，咱们回到以前吧，我发誓好好照顾你，生死不弃。”

情话说出口。

林砚心中一阵肉麻，但还是咬咬牙，眼神十分真诚。

她知道程素是个感性的男人，十分受用她的情话，以前哪怕处在气头上，哄两句也就消气了。

“嘭……”

这次，关门声震耳欲聋。

磨砂玻璃门带着一阵呼啸，险些撞到她的鼻梁。

林砚后退两步，站在原地等待起来，眼神十分复杂，多的是懊悔之色。

…………

卫生间内。

里边仅有程素一人。

‘呼……’

他凝望外边的皑皑白雪，缓缓松了口气。

卫生间并未设置监控，他卸下几个磨人的设定，打开窗户呼吸外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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