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半,如今剩下这一半说什么也不能动用,那可是她的养老钱啊。
“这样啊,”常曦微微一笑,弯腰一把抓住许大郎的发髻,“其实,我也不介意当寡妇,你们说呢?”
常三娥,你敢?
朱氏面色大变。
常曦才不管朱氏如何,看到许大郎变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害怕了。
害怕好啊,谈判时谁先露出底牌谁就输,显然这许大郎怕死得很。
“你说我敢不敢?”她嘲讽一笑,一边说一边使力提起许大郎的头发,弄得他又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儿子是个什么身体状况,不用我说吧,就他这种废物怂货,送到宫里当太监,人家都还嫌晦气呢,我呢,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你说好不好?”
用商量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这招她一向屡试不爽。
朱氏还没有说话,头被扯疼的许大郎却被吓得尿了裤子,顿时一股尿骚味传出。
常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夹紧你的腿,别让我闻到味道。”
许大郎下意识地就照做,做完后他又深深地后悔,干嘛要听她的?感觉到她又要扯他的头发,他怕疼地忙喊,“娘,给她……不就二百两银子吗?娘,给她……儿疼死了……”
朱氏看到儿子这惨样,心里是又恨又心疼,常三娥没有骂错,儿子确实是废物怂货,不过这样的儿子也还是她的心头肉啊。
这会儿,她恨恨地看向常曦,早知道她是这样的煞星,当初就该死活不同意她进门才对。
“没听到你儿子说的话吗?”常曦微挑了挑眉。
“你给老娘等着。”
朱氏放了狠话,转身就去取银子。
许大郎看到母亲妥协了,赶紧喊话,“常三娥,你快放了老子……”
“急什么?”常曦不为所动。
她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多时,朱氏就提了个小包裹进来,本还想再试图拿捏一下常曦的,可看到儿子还被她踩在脚下,当即愤恨地将银子甩给常曦。
二百两银子的重量可不轻,常曦才不会傻得自己伸手去接,而是松开踩着许大郎背心的脚,脚尖朝许大郎的腰腹处一点,用许大郎的身体来接这二百两银子。
“啊——”
许大郎被这一砸,顿时又再度惨叫一声。
儿啊。
朱氏忙上前扶住自家儿子。
常曦已是眼明手快地将那小包裹提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怕许家母子耍诈。
二百两的雪花银,约莫两斤重,上辈子电视里演的都是白花花的,可实际看到的却是乌黑的,她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古代银两都是这模样。
嫌弃啥也不该嫌弃小钱钱,她很快进行自我反省。
朱氏和重获自由的许大郎对视一眼,趁常曦看银子的空档,想要上前扳回一城,再把银子夺回来,这钱可不能便宜了这贱蹄子。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赵婆人未至声先到,“三娥,你跟许大郎叙完旧没有?该装扮了,不然要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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