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大致看了房内陈设,草草一眼未见得有血气,又要往其他房间去,路上四处打量,瞥见窗棂上摇扇宝瓶锦框雕得生动,心想这家人风雅甚高,能有这般工艺倒也少见。半个时辰后,众人集聚内院,一无所获。白十八亦累的够呛,厢房、正耳、倒座、后罩...上下共一十六间悉数探遍,除了逸散高空那一片外竟未看到一丝血气。
怪哉!怪哉!!白十八心气儿激了上来,甚厌恶这不解缘由不明所以的感觉,他细细回想方才所见。此宅与周边无异,若硬要寻个不同,便是各种雕花、木刻、塑像精致无比,且雕满花纹,有宝扇、有火云、有浪纹、有....除此之外,楼上许是为晾衣扬幡拉了数根麻绳,各个转角有陈设剔透晶莹,或许是甚么玉石雕的奇兽。再之外,便再无奇特之处。嗯?
十八心头一紧,蹲在地上。又凝向空中,麻绳?这样一座院子里牵引麻绳总是格格不入...陈设也稀奇,外头未见过的,有甚么用处?全院里选料做工皆平凡,唯有那窗子棂框攀附风雅?说不过去...他悄悄折返楼上去看麻绳上所系幡布。
副司长这边厢也听了下属汇报,眉头紧皱,吩咐带进那几个报案邻人。
没多久,司役带着五人入得院内,未用提点,见院中景象寻常几人脸上神色精彩。“你等可知报假案需领受十个板子?何况此时风声不平,你等是要搅动人心?还是说,你等即是妖人?”副司严声连问,连一旁十八都心有悻悻,吓得邻人们纷纷下跪辩解。
“官差爷爷,小人岂敢啊!”
“冤枉呐大人,老身怎会是妖人?呜呜呜....”
“......”
五人慌张不已,老妇与小娘子更当场抽泣连连,场面不太好看。
“住嘴!”副司大喝。“若非假证,谁可解释这满地鲜血不翼而飞?”便又是一阵吵闹,五人更为慌张各说各的。副司捏着鼻梁,走向前去阴仄仄道:“只你们五人瞧见了?”左边那人不停擦汗,小髭丰腴,看着亦是富家翁一个。
“回...回大人,草民万金来,应是只我们五人瞧见此巷位于城隅,偏僻故而寻常无人穿行,就咱六家人住着。星回节了,过午时刻大家正好都在前头冷泉边乘凉,相约夜里一道去街市上耍。到了戌初我等几家人陆陆续续到了泉边,谁知等了好久也未等到他们家出来,天也热,孙李氏俩娃娃等的不耐哭闹起来,再等下去误了把戏好景。于是我们五人便来这朱家看看究竟,谁料刚推开门便是满目溅血,老王头还吓破了胆当场呕了一地。”
那草帽老汉急着扒拉万老爷,小声急道:“才不是吓破了胆,休要胡诌!”又紧着转向副司道:“禀告大人,老汉我只是吃太饱恰巧哕了出来!咱们五人来看后即刻跑了出来,也嘱咐家人们莫要靠近,想必是无他人瞧见。”
“你五人如何解释所谓满地血不见踪迹?既有血,则尸首何处?”
五人俱惶惶不安,只是一股劲儿磕头辩称不知。
“那末,你等五人要么是无端翻造假案,不然,即有天大嫌疑,不定要拷打一阵才行。”副司冷冷言语,吓得几人纷纷下跪求饶。“闭嘴!此户黄册何处?”
“张大人。”身旁一役翻了页捧上誊本。
“懒瞧了,念吧。”
“是,大人。一户朱星回,临安府通海县御城廿三都榕井巷五座民户,计家四口。男子成丁二口:本身年五十二;男荣,年廿三。妇女二口:妻朱王氏,年四十三;有女遥,年八岁。宅一座,仆二人。”
“姓朱?名叫星回?”在场司役心中皆念头转动。
怪事。
“四口人外加二仆,如此大宅院落最僻处教人难瞧见。说是豪富人家,却未见内里多少富丽。这朱家详细谁说与我听?”
著妆花缎马面裙妇人躬身作揖,耳上翠青丁香煞是好看。“回大人,这朱家乃是九年前突然搬来此地,兴建土木。民女平日里常常与朱王氏碰见,为人和煦,温婉达理。朱家老爷也是好人,年时或白马老爷诞辰常常送咱几家女子娃娃珠翠日用,常常还教我等日记功过格行善积功呐!”四人纷纷附和。
“九年前....?”副司眼神一凝。
身旁司役凑身低声:“大人,九年前岂不是....”
“关刀悬天。”
此话一出,五人脸色异常。副司正想开口细问,忽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
“大人,我想我知道尸首在何处了。”
副司仰头看去,原是十八四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