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敢问帝君,难道您一开始便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柏麟闻言一滞,心底腾起几丝尴尬,他期初根本不在意她是什么性情,又何谈看法。
“应该不是吧。”黎初自问自答,她提出这个问题不是为了看柏麟尴尬让他下不来台的,而是为了引出:
“我曾有一非常看好的部下,天资聪颖举一反三,不仅阵法学得好,对政务也颇有见地。那时我已不再以近侍名义,而是以正式组建女军名义公开进行选拔。”
“她当时并不像旁人一般直接向我展示她的修为,反而问了我一些为何征选选女兵、以及这些士兵最终隶属于谁之类的问题,她是一个政治嗅觉非常敏锐同时也极为大胆的女子。我当即决定任用她,哪怕她没有修为,将来也会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物,但天道似乎对一些人总是格外大方,她样样出类拔萃,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莫不是现下的岚月将军?”柏麟想起那天他看到的最高指挥官。
黎初无奈一笑:“不是,岚月在文职方面有些薄弱,当初还嫉妒她,对了,蓬莱的灵泉能顺利夺回她功不可没。桓深那时已经不太想管政务,我就想把她送到他那儿熟悉熟悉,这算是一个晋升的好机会。”
“但她突然向我请辞,因她情郎有次杀妖伤了根基,再无缘兵旅。情郎不喜她常无缘无故长期消失,她想好好照顾他,遂带他离开南天仙族疗养。我当时允诺可派专人照顾她情郎,只要她留下,且去桓深那后她也不会再被我派去执外勤,可她仍是拒绝。帝君对此,怎么看?”
“这般儿女情长,着实可惜。”
“的确很可惜。”她附和道。
黎初当时自己都没想好如果女军真建立起来应该归入南天哪一方,而这个问题却直接让她醍醐灌顶——为何一定要归入南天?既是她从零开始艰难建立的,那便只属于自己,她在哪,她们就也在哪。如今她能这么无视某些仙长,可都多亏了当初那个问题。
“此后我再没见过她。反而当初那些不如她的,现在很多都手握实权。”
她笑看柏麟,点出她提及此事的目的:
“她们很多都是舞姬出身,一开始会的只有扭动腰肢,挥舞水袖,但现在挥舞的却是各种兵器。她们一开始何止畏惧周遭奚落,光是稳定雷咒的输出练习失败次数多了,都能被打击到哭哭啼啼;可发泄完了她们会继续练,最后成功完成了从舞到武的蜕变。”
“一开始哭哭啼啼的现在成为精锐,一开始天纵奇才的后来杳无音讯;修为可以后天提升,性情也是可以后天改变一部分的,现在畏惧不前不代表以后不堪大用。她们现在的强悍也是由一开始的弱小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而我只想在她们起步发芽的初期阶段,尽可能地修筑保护伞,让她们少遭点风吹雨打罢了。”
“帝君,这是否能让您稍微转变下刚才的看法?”
柏麟不可否认有所触动,他发现南天帝姬其实有非常理想化的一面,若不是如今亲眼见证,他恐怕还要对她当时的举动评价一句脱离实际异想天开。
虽然目前成功了,但是:“那这批小树苗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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