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前失仪,还望帝君恕罪。”黎初抬袖掩面,再移开手时那被抹得乌七八糟的血迹已消失殆尽。
虽出了个糗,但这鼻血流得可却是恰到好处,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了眼天象:水榭外仍是阴云遍布,但已隐隐有了消退迹象。
于是她拿着圣尊印随手往石桌上一搁,动作自然地仿佛只搁了个普通茶盏:“不知在帝君看来,这圣尊印是否能为我刚才的提议再加上一道强有力的证明。”
“帝姬既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筹码,如若一开始便言明,本君又何至于伤你至此,造成如今这局面。”
自黎初幻出此印,他便注意到了,可心头疑虑难消,圣尊不可能不了解自己女儿,如此大逆不道,怎可能放心交予她圣尊印。刚刚还惺惺作态请他谅解她君前失仪,哼,仰天猖狂大笑时她可有把他这帝君放眼里过?
黎初一听就知道柏麟这厮在试探她,可真不好对付,她摇了摇头:“帝君,左右你都知道我真面目了,咱们接下来还是少点试探,来段真诚点的交流,这样可以大大缩短我碍你眼的时间不是吗?”
破罐破摔有破罐破摔的好处,她切换成自己最喜欢的交谈方式,简洁明了高效,甚至可以称为赤-裸。
“有谁会一开始就亮出自己最大的筹码?”她尽量掰扯得既符合常理又自圆其说:“方才我已说过我是父尊未来属意的继任者,即使已列出种种我在族内的举措,哪怕此刻圣尊印加持,帝君恐怕仍在怀疑吧?”
柏麟默认。
“我自然也清楚空口无凭,但相比一开始就以圣尊印开场与您商谈作罢联姻,我觉得还是用刚刚的方式更能让帝君信服我的话语。至于我到底有没有权力代行南天圣尊职责,帝君稍后大可派人前去南天调查,亦或直接询问我父尊。”
“帝姬很会揣摩人心。”他冷不丁夸道,语气却是不阴不阳。
“谢帝君赞赏。”黎初权当夸奖,接得面不红气不喘,就算父尊这次真给她印,她也会留到最后用的。
“帝君眼下只觉得我目无尊卑,无法无天,”她继续道:“可为何不反过来想一想,若我是一个温婉柔顺的神女,又如何有胆量去杀妖蜃、夺灵泉、贬长老、革旧制呢?”
“正是我这般胆大妄为,父尊才放心将印交予我,您觉得古怪的点,恰恰是仙族看中我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牛皮要先吹起来。
柏麟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死表情,黎初看不出他此时心中所想,只得继续说:“与我成婚的坏处,方才帝君想必已领略到了——”
话未毕,那双桃花目又陡然变得湛湛有神,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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