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让佣人从楼下冰柜里取了一袋血上来。
蔺烟坐回桌边,一边用毛巾擦拭半湿的头发,一边咬开血袋,闷头饮完一袋血。
按照过去以往的经验,接下来她只要睡一觉醒来,症状就能得到些许缓解。
然而,蔺烟这次低估了自己对于时渡的气息依赖。
时渡就住在跟她同一楼层,那样清晰明确的气息指引,使得蔺烟根本无法忽视自己的本能。
终于,在半夜时分,浑身发烫的蔺烟从昏沉痛苦的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蔺烟茫然地坐在床头上,鼻尖冒出了细细薄薄的汗珠,眼睛里也漫着潮雾。
就这么呆呆望着前方。
忽然,鼻翼微微抽动,像是嗅到了什么腥甜。
蔺烟想也没想就下了床,打开房门,目标很明确的,跑到了时渡的门前,有些着急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本就处于浅眠中的时渡很快被敲门声吵醒了。
时渡很清楚即便蔺烟要强行进来,他也并不能拿蔺烟如何,因此时渡也做好了准备,起身启动外骨骼助行器,过去开门。
让时渡意外的是,站在门口的蔺烟,并没有像以往嗜血症发作时那样噙着一双凶戾的红眼,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
蔺烟穿着雪白单薄的绸衣,站在门边。
整个人一反常态,眼睛湿湿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手指尖扒着门沿。
着急、害怕,脆弱,全都写在了那张脸上。
哪里还有蔺烟殿下平日里的残暴姿态……
一看到时渡打开门,蔺烟几乎是立即扑进去抱住了时渡。
“时渡……”
蔺烟很霸道很委屈地圈紧他的颈脖。
像是小动物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脑袋埋在他颈间拱来拱去,很没有安全感地嗅闻着那让她喜欢的冷杉木香。
那一口小獠牙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好饿……”
时渡低眸注视着怀里乱动的人儿,静了一瞬,抬手稍稍扶住蔺烟的后脑,企图叫醒她:“殿下,你先冷静一些。”
说着,正要把蔺烟推开一些。
“呜——”蔺烟非但不肯撒手,还更加用力紧紧攥着他冰冷的衣角。
眼皮泛红,纤长卷翘的睫毛也随着短促的呼吸频率颤动,抑制不住哽咽了出声,“时渡,我饿了,我好饿。”
她不得要领地,哭着要喝血,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把自己委屈死了。
掉下来的眼泪化成玫瑰花瓣,一小瓣一小瓣飘落在周身。
见状,时渡也知道此时不把这位蔺烟殿下喂饱,他今晚是别想好过了。
时渡只能自己沉静下来,先是碰了碰怀里人儿的脑袋,低声安抚:“我知道了,殿下再忍一下,好不好?”
蔺烟听着时渡清冷和缓的哄声,因为渴血到极致而崩溃哭泣的情绪总算稍稍得到一些安抚。
抽抽搭搭着答应说“好”,又埋进他怀里,要他抱着。
时渡把人抱回房间里。
把蔺烟抱在身上,腾出手重新撕开了颈侧的封贴。
蔺烟这才终于得偿如愿再次扑过去,两只手抱紧时渡的脖子。
衔住了时渡颈侧。
如愿以偿吮取鲜甜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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