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梳过去,自己却在发呆。
她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梦。
那些梦,与其说是梦,反而更像现实中会发生的事情。
最近总是做着差不多的梦,这梦让她混乱,明明不是日有所思,为什么夜里会有这样的梦呢?
她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这个预感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
今年冬天来的似乎比往年早一些,才入冬,神乐就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白发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畏寒,她大抵知道了原因,却又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那个下雪的早晨。
呼啸的北风刮着树枝拍打卧室的窗户,一向浅眠的扉间于昏暗的光线中睁开了眼睛。
厚重的遮光窗帘将这个卧室打造成了密室一般,天蒙蒙亮,光线从窗帘那没有拉好的缝隙里照进来些许。
他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身边的神乐,这两年她畏寒的厉害,他总是记挂着给她掖被子。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伸出去后却久久没动。
他呆怔的看着熟睡中的人,眼睛渐渐瞪大了,瞌睡跑走,此刻的他眼神无比清明。
神乐原本的那一头青丝不知何时变成了瀑布一样的银发,仿佛流着月华的银发铺满了枕头。
他呆呆地望着,试图从里面找出一根黑发,然而,没有,一根都没有。
发了足够长的呆,扉间的手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轻柔地推推神乐的肩膀,带着颤音的喊她,“神乐,神乐?”
女人于深度睡眠中悠悠转醒,眼皮动了动,她睁开眼,看见了眼眸湿润的男人。
“天还这样早啊,你不睡了吗?”
扉间拧着眉头看着她,说不上眼中浮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神情。
神乐看了他一会儿,意识渐渐回笼。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波流转,看到了垂在一侧的头发。
指尖挑起来一缕,是雪一样的白色,没有一丝杂质,白的晃眼。
她愣愣的看着看着,最后笑了出来,她喃喃道:“竟是这样的结局吗?是我没有想到的啊。”
扉间扑了过来,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很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慌。
这头银发打翻了他对过去神乐的所有认知,那不老不死不灭的认知被统统推翻了。
他的神乐,他的神乐……
“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神乐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
眼神空洞,落向空处,她想跟扉间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犹豫了许久,最后,却用轻快的声音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她说:“扉间,我可能快死了吧。”
身上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让他相信神乐会死,这比当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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