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至半途,见有仙鹤绕山而飞,更觉崆峒有巍峨道庭之气象,王广宇内心极为震撼,直至登上崆峒山峰顶,见朝阳从云海处冉冉升起,七十二处石府洞天紫气浩荡,更觉心胸敞开如浩然之气入心来。
“我登山望百川,浩然之气入我怀。”
就在王广宇发自内心的喊出几声赞叹之时,见半山腰出某一竹林却生出一股浓烟,便下至半山腰前去察看。
林中有个小道士,大早偷偷从道观里溜出来,拿着昨日剩下的馒头,竟做起了做圈套鸟的营生,此刻正在生火烤麻雀吃,小道士掐指算了算,嘴里嘟囔着坏了坏了,赶忙拿起脱在一旁破旧道袍扑打火焰,只见身后竹海摇晃,一个面色古板的中年道士飞掠而来。
小道士见已来不及拔腿便跑,可转眼间便被中年道士追上,中年道士袖袍一挥掀起一股气浪吹灭火焰,也吹倒了小道士。
王广宇刚下至半腰就看到了这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中年道士提起小道士刚要作势便打,见有外人来,不得不放下举起的手掌,对着王广宇作揖
“先生见笑了,我这小师弟性子太过顽劣,得罪得罪。”
王广宇摊摊手表示无妨,中年道士扛起小道士向峰顶飞去。王广宇见此亦只能向峰顶跑去。
崆峒山中台香客络绎不绝,问道宫更是如此,来此问道的多是些祈求姻缘的思春女子亦或是希望榜上有名的读书人,也有遇事不顺来此问道的旅客商贾,王广宇见状也想算一算自己姻缘如何,便排起长队等着山中高人一一占卜。
山中道人含笑为每一位香客答疑解惑指明路途,王广宇好不容易排到了道人面前,直接道人祥和的脸色微微一变,便让王广宇排向长队最末端。
王广宇心里愤懑,但仍是照道人所言排至长队最后。
夕阳西下,崆峒山金光辉映,恍若金山定下西北大地。
王广宇也苦等至道人面前,山中香客早已下山返程,道士也不睬他,只是嘱咐王广宇在原地站好,过了一会,一位白发老道士缓步走来,看到王广宇喃喃道
“该来的从来不会迟到。”
老道士望向西北哀婉叹息,又一位书圣陨落人间,西北担得起书圣二字仿佛也只有那位白衣姚远了。老道士又看向王广宇,看到这稚气未脱的面庞又不知如何开口。
“金城郡的那位姚先生,大抵是死在风雪中了。”
王广宇听到此话顿时勃然大怒,那无礼的道人让他排至人群最末端已是让他心中极为愤懑,如今这山中老道竟说从小教他至**的姚先生死了。
王广宇怒道:“你这牛鼻子老道,摆神仙架子占卜骗人也就算了,如今却他娘的咒骂我的师傅身死,你们这块破地,老子不待了。”
白发老道士早料到如此,神色淡漠道:“那位白衣书圣,也不是谁都可妄言的,道家沾了如此大的因果,可是会不得善终的,老夫我既然说了,便句句属实。”
突然王广宇身后一人负黑匣飞掠至中台问道宫前,原是李屠户飘然而至,王广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李屠户
“师父,这牛鼻子老道硬说姚先生死了,拿出你那拳脚功夫狠狠的揍这牛鼻子老道一顿,咱们连夜回家。”
李屠户淡淡道:“几日前我便觉五月突降风雪不对,今日望西固城方向顿感气机不对,我今早离去返城,城中已被大雪淹没,唯有匈奴黑甲痕迹,只有姚远立城头死而不倒,我将他安葬后便连日赶来。”
王广宇瞳孔收缩,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再起之时已是泪流满面,王广宇抽刀指向北方仰天长啸:“不破匈奴,誓不见师!“
这山上道士约莫是懂些望气之术的,不知是夕阳金辉蔽天,还是凉刀扶光锋芒掩目。
只见王广宇身后气象由青转为黄紫巍峨之气,直达天际,遥指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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