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事一桩。
不过他们与太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嘀咕两句也就过去了,各自收拾好装备御马往林子里去。
宜陵侯挽上弓,边走边对江绍说:“出京前,陇州那个空缺陛下已经圈定了人选,想来春狩之后就要赴任。”
他如今任中书舍人一职,皇上御笔亲批、传宣诏命皆要经由他手,所知自然是第一手的消息。
江绍倒也不惊讶,毕竟陇州乃富庶之地,皇上也不会任由一州长官之位长期空缺。
这时,廖泓逸插进话来:“今时不同往日,继之也不必非得外任。此番贪墨一案瞧着不像是结束的样子,说不准能再拉下几个,继之留在京城,或许是机缘也未可知。”
历来,本朝的新科状元都有外放的传统,在地方磨砺上三五年,若是个得用的,回了京城便直入六部,将来前途可期。
这也是江绍最初有意于陇州的原因,但正如廖泓逸所说,此乃非常之时,京中情形可谓一时三变,或许留在京城另有一番机缘。
见江绍点头,宜陵侯又看了看廖泓逸说:“继之心中有数,又有家中长辈替他参谋,我并不担心,倒是你,错过了今年科举的大日子,不然三甲当有你一席。”
说到这个,江绍亦是皱了眉,道:“此话不错,若是廖兄今年能下场,新科状元也轮不到我来当,说来惭愧。”
这两人越说越遗憾,反而是廖泓逸这个当事人比他们都要洒脱,耸了耸肩,笑着打趣:“这不是没法子么,谁让陛下点了我家老头子做主审,要避嫌也只能我这个做儿子的避他老人家了。”
本次春闱主审正是太傅廖彰远,而身为太傅亲生子的廖泓逸自然不能参加此次会试科考。
宜陵侯仍是不赞同:“当年本就是为了你走科举之便,姨母才按下了为你请封爵位的打算,这样看,倒还不如当年直接请封爵位,现在说不准都已任职机要了。”
廖泓逸的母亲东山公主与宜陵侯的母亲沭阳公主同为顺宁帝的皇妹,两姐妹关系很近,廖泓逸与宜陵侯正是嫡亲的表兄弟。只是宜陵侯出生后,沭阳公主便依例为其请封了爵位,后来又拜在太傅门下读书,而廖泓逸幼时便文采出众,太傅有意令他走科举之路,便暂缓了请封之事。
及至今岁,廖泓逸连中“小三元”,乡试亦是以第一名的解元身份脱颖而出,就在众人都等着他这个太傅之子能连中“□□”夺一个蟾宫折桂的美名之时,顺宁帝竟在大朝会上指了太傅廖彰远做此次春闱的主考官。
“不过三年而已,大丈夫人活一世,早三年,晚三年,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廖泓逸哈哈一笑,箭下眼疾手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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