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耍赖。”庄文泽还不放心。
舒梅拧着眉看他,“到底谁在耍赖?”
庄文泽轻轻地笑,果然放开了手,然后他指一指角落的长石凳,“去那边坐着聊。”
舒梅不动,声音还是冷,“就几句话,你赶紧说吧。”
庄文泽苦笑,“就算已经离婚,也不至于搞得像仇人吧。”
舒梅盯着他看,庄文泽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想到那天他搂着南兰从k市的单元楼里出来,两人也是这样的对目过一瞬。而之前夜雨滂沱的晚上,她端正地坐在车上,精神高度集中,灵魂却仿佛一点一点地抽离身体。
眯一眯眼,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庄文泽面色骤时变得难看,抿紧唇,长久不语。
舒梅等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便打算转身离开。
庄文泽又拉住她,“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舒梅又是皱眉,“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在你出轨的那一刻,我们俩就完了。何况你一而再三,还在外头搞了一个家。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碎了,没有半分信任可言。原谅不原谅的,其实都是小事。成事莫说,覆水难收,我们没有再在一起的基础,今后就各走各的路吧。”
庄文泽眼眶发红,“一年可能不够,你再用点时间,咱们还会有未来的。”
舒梅没有心情与他纠缠,用力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松一口气,“你别来烦我,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
她冷淡地看他,“只要你不出现,我基本就想不到你。”
就是结束了。
舒梅顾自离去,她步伐很快,也没有回头。
而庄文泽还是不死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看着她坐上租赁公司的车,他还满眼不舍地驻足远眺,直到她连人带车,消失不见。
……
说不难过是假的,舒梅丝毫不怀疑庄文泽对她的感情,否则一个男人是不可能七年如一日,对她事无巨细,样样操劳。
只是他还有另外一面。
按他的话讲,他在外面与人勾心斗角,有很多不为外人道的压力和烦恼。很多时候看似风光,其实精神绷得很紧。他不想让她分担这些,但是他也需要出口。南兰是他工作上的伙伴,对他的那一面了如指掌,所以他才与她苟且了这么久。
这个也算是苦衷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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