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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柏妮丝越是着急弄清楚费拉斯忽然变得不那么温柔热情的原因,她身上那种让费拉斯迷恋的韵味就越浅淡。这几乎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了。
到了晚上,眼看着费拉斯就要撇下她独自出门消遣了,柏妮丝终于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费拉斯嫌弃自己今天刚进门时的那种慌张态度了。她一向自诩比较了解费拉斯的喜好,知道这个公子哥儿不喜欢单纯柔弱的女人,而是喜欢成熟的、复杂的,有些头脑的妩媚女人。
意识到了问题症结所在后,柏妮丝自然打算努力弥补今天的失误。
同时,经过一整天的冷静沉淀,她也确实认为早上的自己过于敏感和大惊小怪了。就像费拉斯安慰她的那样,不过是那个逃犯被逼急了,才临时借用了一次自己的身份,并且,自己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这么想着的柏妮丝眼睛一转,心道不能继续让费拉斯认为自己是那种遇事慌乱只知道哭的柔弱菟丝花,而是一个善解人意有主见的聪明女人。
她得让劳伦斯·费拉斯知道,她是能帮他分愁解忧的。
“劳伦斯,亲爱的,你今晚要去和坎贝尔大人一起打牌吗?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坎贝尔大人的那匹赛马,也许今晚可以和他谈一谈转让的价码。”
费拉斯轻哼了一声,觉得柏妮丝今天是真不讨他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柏妮丝,我想你该清楚坎贝尔男爵那匹赛马的价格。呵,除非他今晚打牌的时候输昏了头,愿意把他的宝贝赛马输给我,否则的话,最近两个月都别和我提这件事了,直到我能顺利解决经济上的小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柏妮丝调整了坐姿,笑吟吟地瞧着费拉斯,口中说着假设,但目光却透露出了十足的信心,“我能帮你想个主意呢?”
柏妮丝的话立刻引起了费拉斯的兴趣,他此时又觉得柏妮丝的笑容特别好看了。于是,他也不急着出门了,反而凑到柏妮丝身边,打算好好听听她的想法。
“劳伦斯,你说,如果我们对霍克利先生说,愿意保守一个小秘密,只需要他出一些保密费,怎么样?”
“保守什么秘密?”费拉斯一脸不解。
柏妮丝微微一笑。
“刚刚听管家汇报的时候,我注意到霍克利先生昨晚也见到了那个醉酒的‘我’。嗯,劳伦斯,依我看,霍克利先生肯定知道那不是我。毕竟他离开的时候,我们的聚会还在继续,而我更不可能抛下你返回格兰特家并且喝得醉醺醺的。
“但霍克利先生却什么都没有说。劳伦斯,我认为霍克利先生这么做,绝对不是出于维护我的目的。他,哦,上帝见证,我能感觉得到,他瞧不起我,他可不会好心替我遮掩。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提醒德温特局长,那明明是个大功劳的。所以、所以,劳伦斯,我有一个猜测,你说,会不会是霍克利先生指使的那个写信之人?然后,嗯,也是他让那个人伪装成我的?因为他非常清楚那时候我不在家,也知道格兰特家的房子是空的。”
劳伦斯·费拉斯此时并没有被酒精控制大脑,因此看待分析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听完柏妮丝的这番分析后,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倒是比较理解霍克利的做法,之前霍克利处理布朗兄妹的案子时,他帮忙打通过一些人际关系,当然,他也从霍克利那里获得了相当丰厚的报酬,费拉斯那时候感觉到了霍克利对德温特局长拖拖拉拉办事态度的不满。
他当时还悄悄幸灾乐祸地想着,不管这位美国来的富豪多有钱,在伦敦、在古老的大英帝国也并不是人人捧着他的。却不想还没过多久呢,霍克利就表现出了他不好得罪的一面。
费拉斯忽略了霍克利不帮德温特抓人的原因中,还存有生意场上的权衡考量,更有结交“特殊人才”的动机,但只猜到其中一个原因,也足够他否定柏妮思说的霍克利和寄信之人是一伙儿的猜测。
“柏妮丝,你没有弄清楚一个问题,”劳伦斯·费拉斯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还算合心意的情人多些耐心,便提醒了几句,“卡尔·霍克利可不在乎从德温特那里获得什么功劳,也不在乎德温特的看法。即使他知道说出实情后可以获得一些好处,可那点儿好处,绝对没有他自己的心情好坏重要。”
闻言,柏妮丝皱了皱眉,她没有完全理解这番提醒中未挑明的含义,但也不会和费拉斯唱反调,于是顺势说道:
“劳伦斯,哪怕霍克利先生真的不在乎德温特局长的看法,但他得在乎你的看法吧?你可以对他说说我的怀疑呀。说真的,劳伦斯,我真的觉得霍克利先生和那个逃犯认识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我听说南安普顿港口那边闹得挺厉害的,造谣信函给各大航运公司的股东们造成了不小的经济损失。这种时候,如果霍克利还想继续在英国做生意,就该注意名声……”
“你在暗示我去威胁霍克利?用你的这些无凭无据的猜测?”费拉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开始觉得柏妮丝愚蠢了。
柏妮丝刚想点头,忽然看到费拉斯唇边凝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顿时心中一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弄砸了一些事情。
“劳伦斯……只是索要一些好处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费拉斯叹了一口气,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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