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英俊,皱纹也没几根,看起来很显年轻,说是卫明臣的哥哥也不为过。
等卫流深介绍完许荫,梵音上前两步,先自我介绍后祝寿:“卫先生,您好,我叫穆南星,是卫明臣的朋友。祝您生日快乐,身康体健,福泽延绵。”
卫际伦定定看她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模式化的微笑:“谢谢。明臣呢?”
梵音说:“他被工作绊住了,要晚点到。”
卫际伦神色不变,抬眼看向他的二儿子:“流深,招待好许小姐和穆小姐。”
卫流深淡淡回答:“好。”
穿过客厅就是后花园,宴席就摆在那里。
卫流深打算带她们过去,梵音说:“你哥让我去他房间等他,他的房间在哪里?”
卫流深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许荫说:“距离开宴还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一下?”
许荫立刻点头:“好啊。”
与其和一些陌生人待在一起尬聊,她当然更愿意和卫流深独处。
卫流深这才分给梵音一个眼神:“跟我来。”
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卫流深对梵音说:“你上三楼,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就是。”
梵音笑着对许荫说了句“待会儿见”,独自上三楼去。
推开房门,打开灯,她走进去,关上门。
房间很大,也很空,除了必要的几件家具,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和外面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
梵音来到落地窗边,俯瞰后花园,她看到一汪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一钩月亮;湖边整齐排列着洁白长桌和餐椅,桌面上有序摆放着鲜花和烛火;男宾女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衣香鬓影,争芳斗艳。
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相似的神情,仿佛是戴着假面的“演员”,在名流云集的华筵上努力扮演着上流社会的一份子,呈现出一种天花乱坠的浮华。
再回头看看冷清到有些凄凉的房间,仿佛是被隔离在外的异次元。
她想,卫明臣这个人,大概就像他的房间一样,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床和窗之间,靠墙立着一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是这个房间里最具色彩的地方。
目光扫过,梵音敏锐地从清一色的商业类书籍中捕捉到一本“滥竽充数”的时尚杂志,伸手抽出来,看到封面上的穆南星,她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随手翻了两下杂志,忽然听到敲门声。
梵音以为是许荫来找她,等看到来人,她难掩诧异:“黄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织嘉走进来,随手关门,笑着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梵音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黄织嘉说,“和赵晓柔一起来的。”
卫际伦和赵晓柔,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而且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如果没有卫明臣的存在,恐怕卫际伦早把赵晓柔忘在九霄云外去了。
尽管现在的赵晓柔已经跻身上流,但卫际伦邀请她来参加寿宴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难道是卫明臣让她来的吗?
黄织嘉走到落地窗前,看看下面,而后转向梵音,笑吟吟地说:“我刚才在下面看到你,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也觉得你美得像天仙,现在离近了看,还是被你美得惊心动魄。一想到这么美的你嫁给了卫明臣,我就难受,为什么癞哈蟆总能吃到天鹅肉,这个世界实在太离谱了。”
她的彩虹屁比方灵还要夸张,顺带还捧一踩一,要是让卫明臣知道他被人比作“癞哈蟆”,估计要气爆炸。
顿了顿,梵音说:“你之前不也觊觎过卫明臣吗?”
黄织嘉轻轻挑了下眉,笑容狡黠:“确实,可惜你舍不得把他让给我,我只好换目标了。”
梵音理所当然地想到了卫明臣的弟弟:“卫流深吗?”
黄织嘉失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连你都征服不了的男人,我才懒得白费功夫。再猜一下。”
梵音沉默片刻,胡猜乱想:“……总不会是卫际伦吧?”
黄织嘉娇笑着说:“没错,就是卫际伦。”
梵音哑口无言。
之前那些朦胧而散乱的猜测终于具象化,她确定,黄织嘉和她是同类,她们都是复仇者。
而黄织嘉的复仇对象,应该是赵晓柔。
她合理推测,黄织嘉父亲的死并非自然死亡那么简单,大概率和赵晓柔脱不了干系。
黄织嘉径自说:“像卫际伦这样有钱有势的老男人,我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对年轻女孩有种病态的迷恋,他们把鮮嫩多汁的女孩子当作对抗衰老的灵药,他们以名利和地位为诱饵,吸引女孩们飞蛾扑火,再一口一口把猎物吃掉,他们腐朽又贪婪,自负又愚蠢,攻略他们其实一点都不难。”
梵音问:“你为什么要做那只自投罗网的‘飞蛾’?”
黄织嘉看着她,轻浅一笑,说:“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梵音默然不语。
黄织嘉继续说:“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种奇妙的感应,你和我是一类人,我们应该成为朋友,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你同意吗?”
“互帮互助”四个字令梵音有一点点心动,有人帮忙总比单打独斗更有胜算。
但是很显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也得为黄织嘉做点什么才行。
梵音没有贸然表态,她转了转心思,说:“卫明臣说,婚姻是赵晓柔的垫脚石,我猜赵晓柔的下一个目标是卫际伦,所以你才把矛头转向卫际伦的,对吗?”
“对,”黄织嘉毫不避讳,坦然承认,“凡是赵晓柔想得到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梵音说:“可卫际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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