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之后不久,教主月无缺与圣物“玄穹”形成了融合,她的力量得到了巨大的突破和提升,达到了整个西境已经无人能敌的境界。而能得到圣物认可的人才最有资格继承教主宝座,这一向都是圣传的传统,所以月无缺的教主地位越加巩固。在十年的短暂时间中,月无缺与崇渊相互信任配合,圣传势力开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复兴,便很快就又重新掌控了整个西境。
月无缺修为猛增,崇渊能力非凡,圣传力量得到恢复,已经与当年战败之前相差无几,这个曾经面临毁灭的教派真正意义上的恢复了生机,无数教众心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以及斗志。
——复仇的斗志。
中原——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个名字始终就是笼罩在圣传头上的一团阴云挥之不去,可他们不甘背着失败之名,他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征服和胜利。
“圣仪天启,旷照千秋。煌煌万世,传吾光明。”
这是圣传一脉延续百年的口号,他们所敬仰信奉的神之光明,不应该只照耀着西境一个地方。因为他们坚信,天守大神的无上光辉,没有什么地方是照耀不到的,就算是遥远的东方,圣传光明也足以与日出争辉!
带着这样的信念,重新积攒了雄厚力量的圣传,在同样怀着深重仇恨之念的月无缺的带领下,圣传出动了最精锐的力量,浩浩荡荡的不远万里,再一次踏上了中原,开启了复仇之路。
这一次,他们要将整个中原武林都踏在脚下!
崇缨也知道——在决定进入中原的数年之前,崇渊就已经开始秘密的部署,他先后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先行进入中原,开始渗透和掌控中原局势。这一点至关重要,崇渊虽然年轻,但他眼光深远,吸取了当年之所以会惨败的教训,更深谙知己知彼的道理。因为他的目标不止是要报复中原武林,更要将圣传东引的大业在他手上完成。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任务,也是极其困难的目标。就算是苦心经营多年的月无缺和崇渊,两人心中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其一是圣传教内依然存在着反对的声音,尤其是长老会。这帮人虽然都是一些老朽之辈,但他们也具有一定的声望,这一次之所以没有将月无缺针对中原的计划阻拦下来,完全是因为顾忌月无缺的恐怖实力,担心把她逼急了做出极端之举,再者月无缺和崇渊两人的声望实在太盛,整个西境都将二人视为圣传的救赎。其二,尽管崇渊早有部署,但中原依然存在着不可预知的变故。
中原武林经过当年一战元气大伤,表面上至今尚未恢复,可二十多年过去,谁也不能肯定中原那些仅存的势力没有在暗中进行相应的准备。所以月无缺虽然苦心经营多年,更有崇渊的运筹帷幄,但前景依然不容太过乐观。
崇渊明白这个道理,他也很了解中原的历史。千百年当中的中原之境,有无数境外教派意图在中原繁衍生息,但能够成功的,似乎就只有佛门一脉。其他的教派,都只如昙花一现,因为千百年来的中原人心中早已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信念和信仰,最深植人心的无外乎于“儒释道”三教。而像圣传这种已经在中原造成过浩劫的异域教门,要想重新让中原人接受他们的教义,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所以崇渊改变了常规的思维——在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进行传教后,那就以武力征服,再循循善诱,假以时日,他相信圣传一定会超过“儒释道”三教在中原人心中的地位,就像当初圣传在西境时的处境一样。
而要想做到这一切,自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做到的,而这也是崇渊如今肩负的重任,所以崇缨才会发现,他的身形竟然那般沉重。
所以就算她知道要做到这一切需要付出怎样可怕的代价,但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毕竟那可是一个教派百年的基业和理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在他身边,希望他能实现他的理想。
可现在,崇缨已经感觉得出,崇渊和在西境时,有些不一样了。
他变得更深沉,更冷酷,更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在听到今日损失了二十名教徒,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圣传东来中原,需要的是士气,而今日他们刚刚踏足关外,就遭遇到了一名实力几乎可以与教主一战的敌人,更损失了二十名一流高手,如此打击,按照常理是对士气极其不利的。但崇渊却对此没有过大的反应,这自然是不合理的。但令人又不会觉得意外,因为崇渊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想来也是,与圣传谋划了近二十年的大局相比,二十个一流身手的教徒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他想要得到的,却是更重要的东西。
崇缨把目光从窗口前的背影上移开,她低头看着手里做工精巧的茶杯,心神忽然一阵恍惚。
那个人——沈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大哥如此忌惮和兴奋?他身上又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才会让大哥如此想要了解?
崇渊,他到底想要在那个人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崇缨忽然在心里苦涩的叹息一声,她明明很反感关注这些事情,可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不闻不问。
她又抬头望向那背影,忽然觉得整个天地的黑暗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背脊上。
吾心欲静,可风却不止。
倒马坎的长街中,田望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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