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山下买一筐饼子回来。”然后毫不客气的逐客:“这棋就下到这里,赌注稍后就送到你手上,带着你的赌注,有多远滚多远。”
李耀听着这些尖锐的话,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棋盘上,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等到长公主说完,他才轻轻笑了一下,另外抓了几颗棋子,一起落在棋盘上。
认输。
“就眼下的局势来看,是殿下占优,胜算也更大。这局是我输了。”
李耀起身,恭敬拜别。
就在长公主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时,李耀忽然开口。
“殿下棋力不俗,张弛进退皆有路数,叫人防不胜防,所以,当日殿下选择直接掀了棋盘,仅仅只是不想浪费精力来赢一盘无足轻重的棋。”
“正如殿下所言,在下今日唐突冒昧,并不是真的为了几个破饼子。”
“在下只是想试一试,如何才能让殿下这样的人,暂时放下其他琐事,不做多想,专心致志的去对弈一局。”
李耀自嘲一笑:“冒犯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
沁凉的山风迎面拂来时,珮兰姑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殿下今日奔波多时,可要小睡片刻?”
长公主眼神一动,回过神来,往对面看了一眼。
棋盘已收,人早就走了。
她忽然转头盯住珮兰姑姑,冷不防说了句:“现在什么时辰就要睡觉了?本宫有这么虚弱吗?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要死了不成?”
珮兰姑姑心下一惊,连忙道:“殿下长命千岁,可不要胡说。”
安慰归安慰,珮兰姑姑心里却是清楚的。
长公主和太子遭蛊毒折磨多年,但无论是拔除过程还是恢复状况,长公主都不如太子,甚至至今都没除尽。
她只是不想让太子担心,才谎称除尽了,私下里一直在召蛊医。
一直以来,长公主对于身体康健一事看的很淡,大有生死有命的豁达。
可是今日,长公主竟像是对此事介意敏感起来。
再一想到刚才离开的那位李郎君,珮兰姑姑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最终,长公主还是睡下了。
脾气再大,身体情况摆在这里,由不得人任性。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睡一觉的功夫,有些人便有了动作。
醒来时,太子带着一脸捡到宝的喜悦凑到跟前,和她说了一个决定。
“授李耀弘文馆六品直学士?”
太子将皇姐的惊愕理解成质疑,立马说了理由。
首先,自然是李耀本身的才能。
他不止读过很多书,而且交游广博,天南地北的事都能说上一嘴。
就在长公主刚刚小睡时,太子已与他畅聊过,可谓如获至宝,当即便肯定了此人的能力。
其次,便是他被授官的资格。
李耀出身书香门第,因前朝廷衰败各地混战,才令他家道中落,进山避祸,这种情况,在关中贵族里也是比比皆是。
而且,虽有人评价李耀言辞犀利,但这多用于时政学问的争论上,真正与李耀交好者,皆道他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不曾有任何不良言行,为人孝顺,有情有义。
太子一股脑说了许多,长公主便知,他不是今日才对李耀这个人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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