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呛得咳了起来。
在里头铁制长椅上皱着眉闭着眼睛小憩的父亲被这一声惊醒,连忙去看灵台上燃着的三根香,见它们还好端端地燃着,仍有过半的量,才松了一口气看过来。
“来了。”他按压着太阳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又疲惫。
一边说着,他上前两步,想从小盒子里取了孝牌和白布,却因为久坐,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跪倒下去。
你着急地喊了一声,身旁地小叔眼疾手快上去扶了一把,好悬才稳住身形,没让两个人一同栽倒。
爸爸借了力,一边喃喃着没事,一边摆着手站直了身体,他看着身边比他个子还要高出些不少,身姿挺拔的弟弟,伸出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肩膀。他颤着唇,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也只是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发出重重的,沉闷的响。
小叔接过那孝牌,又走回到你的身旁,将它小心翼翼别上你的右肩,他的眼尾依旧是通红的,可就是流不出泪来,你心疼得要命,却除了陪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于是你也只伸手替他别上,在爸爸哑着嗓子念出的沧桑引导词里,你们对着冰棺跪着,重重叩下三个头去。
在劣质香的烟气里,在透骨的寒夜里,在一声声额头叩击地面的沉闷声响里,你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改变了。
那是一种因失去而带来的责任感。
04
灵台里的香在这三天里是不能熄的,快没了便要续上,通常都是几个子女轮着守。
爸爸已经守了两夜,都没怎么合过眼。如今小叔来了,他也终于能去里间稍微休息一下。
你帮着爸爸把他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进里屋去,那里摆着两张床,就是备着给守灵的人临时睡一下,爸爸看着你,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叹了口气。
两个儿子辈儿的都在这,本来也是轮不上你的,但是爸爸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样的脾气,此时没人看着,多少也有些担心,但你在他心里永远是个孩子,同样也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你却先开了口,说,“我陪着小叔去。”
爸爸愣了愣,半晌,才嗯了一声。
05
你从饮水机里打了两杯雾气升腾的热水,递到了小叔面前,这是你们两个今天一整天入口的唯一热食。
小叔接了过来,把纸杯攥在手里,低着头,一口一口地抿着。氤氲的水汽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从口袋里掏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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