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整整一天?”
李管家的脸色霎时变得像是吃坏了东西一样,他讪讪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佯装闭目养神的温霏,缓缓的迟疑过后,还是低下头,为自己辩驳道:
“总裁,不是我让温潇小姐跪了这么久,我只是按照您的意思,促使她能得到温霏小姐的谅解,但是,温霏小姐一直都没说原谅温潇小姐,所以——”
我看向李管家,想起他在我下跪时,那副畅快肆意的神情,不免觉得悲哀。他想看我跪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他恨我,恨到了巴不得我就跪死在那里的地步。
而温霏,如果不是留着我还有用,以后要挖掉我的肾,她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这两个对我满怀恶意的人,却都不想在左愈面前表现得恶毒。
李管家的言下之意,是说我跪了那么久,和他没关系,全因为温霏不肯原谅我,他只是完成左愈的那句命令“让她一直跪到温霏原谅她”而已。
我只是觉得可笑,他们又何必在左愈面前装模作样。他们一个是左愈的亲信,一个是左愈的爱人,就算他们对我这个罪人再过分又怎么样,左愈又不会为了我责怪他们。
“所以,你就让她跪了一整天?”
左愈冷着一张脸,像听不到李管家的解释一样,重复道。
“左先生,我真没有让她跪那么久,这真不是我的意思。”一向稳重的李管家罕见的慌乱起来,连连摇头,低声下气地对左愈解释道,“这期间我多次询问温霏小姐,是不是可以原谅温潇小姐了,但是温霏小姐说,她还没有原谅。又因为您说过那句话,只有温霏小姐原谅她了才可以让她起来,所以,她才一直跪着。”
李管家的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显,这都不关他的事,恶毒的人不是他,而是温霏。
温霏见李管家把矛头指向她,生怕左愈因此对她有了改观,立刻也辩解起来:
“左愈哥哥,我以为是你一直让姐姐跪着的。我知道你因为姐姐在饮料里动手脚的事,非常生气,所以才没敢向你求情。我哪有那么恶毒,怎么会让亲姐姐一跪就跪一整天呢?李管家,你根本就没问过我要不要让姐姐起来啊!我是今天下午听到病房外的嘈杂声,才知道姐姐一直跪在那里的。”
说着,温霏声泪俱下,开始梨花带雨地掉起了眼泪,那副白莲花的样子,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了她伪装自己的功力有多深厚。
被她这么一说,她倒成了即使被姐姐再三辜负,仍旧记挂姐姐的好妹妹了,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而她永远无辜。但无论温霏装得再厉害,我知道,左愈也都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而无论我说什么,如何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给他看,左愈也都认为,我是有罪的。
这就是左愈一往情深的偏爱,让我失去了珍贵的一切,葬送了我人生的偏爱。
“老李,叫护士拿担架过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左愈没有在听到温霏的那一刻把我从他怀中放开,然后快速跑到温霏的身边,心疼地百般安慰她。他仍旧站在这里,一动没动,可怕地沉着脸,没有回应温霏的话,只是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地对李管家说。
李管家不敢耽误,他立刻让守在病房外的保镖喊来拿着担架的护士。这期间,左愈一直没有收回他的右手臂,我一直靠在他的手臂上,他有力的肌肉和骨架支撑着我的重量。
这家私人医院本就是左家名下的产业之一,对于金主的吩咐,院方又怎敢有丝毫怠慢?没到一分钟,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性护工抬着担架进到病房,迅速将担架放好。
这时,左愈才又缓缓地看了我一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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