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图,晏清将手中的字条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皇帝还在,她作为主将不可擅离职守。
而最主要的是,北地绝对不能丢。
不然她先前做的一切都枉费了。
只有打赢这场仗,让雪原十二部不敢再轻举妄动,等郭佳将内地前往北地的路打通,等日后这天下乱起来,北地才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也才能心无挂碍地去做别的事。
乾元五年四月末,正是仲夏,北疆却下了一场大雪。
刚刚暖和起来的天气,骤然冷了下来,营地中的火盆都多了起来,照亮了半边天。
盈盈的火光里,碎雪翻飞,如同坟前烧尽后飞扬的纸钱灰屑。
晏清站在营外一处空地上,面朝着康都的方向,将手里的纸钱丢进用白灰画出的圈里,被火舌舔尽。
黑沉沉一双眼里,是跳动的火光与飞扬的灰屑,古井无波般没有起伏。
孟舒澜挑了一下火堆,让灰屑扬得更高,朝着康都城的方向飞去。
她在祭奠那从京城而来又回到京城的半个师傅,他在悼念自己短命的表侄兄弟以及那高逝于华堂的帝后。
两人都未发一言。
白鹭和鸿影牵着三匹马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墙角的阴影里,燕七领着一队不能见光的暗影静候。
随影站在孟舒澜身侧,等自家主子起身后,接过了他手中挑灰的树枝。
晏清烧尽了手里的纸钱,握紧了立在身旁的长枪。
提枪上马,晏清驱马离了城,孟舒澜却没有拦她。
寒夜里,大雪纷飞,乌云闭月,掩盖了雪地里一切的声息。
当巡夜人发现不对时,一柄利刃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不等他身边的人喊叫,雪地里就凭空冒出来了一队人,将他们都悄无声息地拖进了雪里。
片刻之后,这这队人又从雪地里站了起来,除了衣服上沾了些碎雪,但今日本就雪大,沾了些雪,看不清脸,就连身形都是模模糊糊,只能从衣着去辨别敌友。
这队人踏雪进了营地,跟巡逻交班的人打了个照面,也没个寒暄就过去了。
交班的头领疑惑地看了一眼,见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用俚语嘀咕了几句什么,也就当是累了,没有过问。
约莫过了一刻钟,从果木垒雪山背后,忽地传来厉鸮长鸣之声,经久不散,似有猛禽暗夜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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