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朝廷要追究责任,是晏帅独自揽下了罪过,叫你儿能行灵回乡风光大葬。他自卸了甲受刑,几乎去了半条命,又散尽家财抚恤军民百姓。这些你又可曾知道?!”
说到此,方樵又是满心的后悔,“晏帅说你从来刚正不阿爱憎分明,怕你知道真相后怨责康君、康邢擅离职守。叫我瞒着你真相,却不想你竟钻了牛角尖,要覆了晏家,乱这天下!”
“你怎么能啊?!”
方樵痛心地斥责着,“我的命你尚且怜惜你儿不忍取,怎就忍心要乱你儿用命守的这安宁盛世?!”
方樵声泪俱下地连声喝问,被问的晏齐威却两眼木然涕泪纵横,缓慢又沉重地摇头,嘴唇蠕动,无声地重复着一个单字:“不,不……”
门内寂静一片,门外亦是一派安静。
门前的晏清双目赤红,双拳紧攥,恨不能屠尽西戎,叫这血债血偿!
“……不,不对……”
沉寂了片刻的屋内,忽又传来晏齐威沙哑苍老的声音,短暂的迟疑后,他好似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忽然又凌厉起来,“你在带偏我?我才不会如你的意!”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温家的错!”
晏齐威哑着嗓子嘶吼,沙哑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阴冷,怨毒,“若不是温家下令攻打西戎,西戎怎么会打过来?我儿子,是他们害死的,都是他们害死的!”
听闻晏齐威这话,晏清恨不能拍门进去指着他鼻子骂。
西戎觊觎武安肥沃领土已久,早就屯兵两国交界的边境,当初先帝当机立断趁西戎还未有万全的准备时发兵西戎,尚且被西戎绕后打了个两败俱伤。若不主动出击,等西戎准备齐全攻过来,哪里还能有现在的武安?!
“糊涂!”
陡然一声厉喝,叫想要拍门而入的晏清一顿,而后一句话更是叫她脚下生根定在了原处。
“国仇家恨你看不清,孰轻孰重你拎不准,就连摆在眼前的事实都不肯相信。你就是被自以为是的仇恨冲昏了头!枉晏帅还敬你一句深明大义!我呸!我看你晏老二就他妈是个蠢货!愚不可及!”
“老子再他妈管你,老子就是猪!”
方樵被晏齐威气得破口大骂,“老子倒要看看,你一个死老头子烂在这侯府里,能翻个什么天!”
说罢,方樵转身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在方樵出门前便闪身避开了的晏清又站到门前,看着方樵气急败坏的背影,回望一眼跌坐在榻上双眼无神重重地扣着一粒粒佛珠的晏齐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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