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些模糊,语气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了些骄傲与怀念:“我哥从小在西疆长大,看过的兵书少说也有一箩筐,《尉缭子》全卷他能倒背如流,对西疆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我这书给他也不过是做收藏。”
说着,晏清飞快地眨了眨眼,偏头看向窗外院中的歪脖树,苍翠的枝叶同边疆细弱却风吹不折的胡杨一般张扬。
“你虽然在西疆待了五年,但对西疆的了解还是有限。”
晏清捻着手指,似忧似憾地叹道,“我现在虽然挂着洱郡守备军统领的名头,但实际就任却需要等到三年孝期过后。除了这些,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足够了。”
孟舒澜低声道,“有你全心的信任,就足够了。”
晏清心微暖,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他总是值得自己交托的。
西疆的弟兄百姓交到他手里,定不会落得和上一世那样凄惨的下场。
只是唯有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偿还他的这份好,他似乎没什么在意的东西。
“青衣来了,先让她给你换药,我让随风准备马车,我们去拜访洪御医。”
孟舒澜看着窗外汤一鸣领着随风和青衣进了院子,替晏清又添了一杯温水,便退了出去。
那边青衣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子,三两步跑到晏清身边,汤一鸣追在她身后喊:“你别莽啊!将军的伤口才缝了针,现在可动不得!”
接着晏清就见急慌慌跑进来的小丫头急停在自己面前,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将自己检查个遍,又怕贸然动手牵扯到自己伤口,以至于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模样。
“我没事,别哭。”
晏清颇有些无奈地抬手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花。
青衣眼见着晏清抬手,连忙拿手背在眼睛上一揉,转身又跑门口将汤一鸣拦下:“药给我。”
汤一鸣把盛着绷带、药膏的托盘给她。
青衣单手接过托盘,反手就将门扣上了!
汤一鸣被门扇起的风吹了一脸才反应过来:“你把我关外面干什么?我还得看看将军缝合后的伤口有没有发炎呢!”
孟舒澜拍了拍汤一鸣的肩膀,将人扒拉到一边:“待会儿让你师叔看看就是了。”
汤一鸣一想也是,便跟着孟舒澜到一边嘀咕去了:“我师叔可比我师父脾气怪多了,你能请动她也是能耐。”
“洪御医还在太医院任职,皇亲国戚的面子她还是得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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