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陶野被搂住了倒茶叶的胳膊,小臂曲回来,轻拍了一下夏星眠的手背:“别闹,水在杯子里要凉了。”
夏星眠把下巴放在陶野肩上,握着陶野的手腕,一翻,将那手心里的茶叶又抖落回盒子里,“那就不喝茶了。等水再凉一点,我喝温开水就好。”
陶野却还是挣开了夏星眠的怀抱,走到卫生间去,从洗衣机里拿出刚甩干的一套裙子。
她抖开那酒红色的长裙,说:“那也得等会儿再抱。太阳依旧快要落山了,我得赶紧把它晾起来,要不,明天就干不了了……”
夏星眠看着陶野晾衣服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闷闷地叹了口气,还是狠着心说道:
“姐姐,你恐怕去不了。门卫会卡学生证和毕业证的。”
陶野挂衣服的动作顿住。
半晌,陶野握了握裙摆,回过头,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只是……去舞会也不行吗?”
夏星眠摇了摇头。
“哦……”
陶野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别开目光。
“本来听溪泛说有舞会,我还……想着你或许缺个舞伴。”她又干笑了声,“没关系,以你现在的名声,到时候邀请你一起跳舞的人肯定很多,不会缺的。”
陶野还是把裙子晾了起来,仔细地挂在衣架上整理好。
夏星眠望着阳台上那散着淡淡失落的背影,缓缓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滚烫的水放在唇边吹。
杯壁的灼烫烧着她的指腹。
她看向窗外。
夕阳下的高楼长街都镀着一层稀薄的橙金色,还是和多年前的暨宁一样。楼一样,景一样,只是人不一样了。
她现在身边的确是不缺人了。
夏星眠这么想着,又看了眼阳台上陶野的身影,唇角不住地弯了弯。
既然不缺了,又何必再和别的人跳舞呢?
校庆当天,夏星眠和周溪泛被老师和学生们前呼后拥地跑了一整天,一会儿是作报告,一会儿是看演出。学弟学妹们一口一个“学姐”,甜丝丝地叫着,叫得周溪泛脸都要笑烂了。
到了晚上,舞会开始。
其实真正会跳舞的人很少,即便不乏临时抱佛脚练了那么几天的人。舞池里大多数的,都还是只会一个劲踩舞伴脚的傻乐呵的学生。
有很多人来邀请坐在角落里的夏星眠,各种帅学弟与漂亮学妹,有大大方方过来伸出手邀请的,也有红着脸扭扭捏捏冒虚汗的。
但夏星眠都礼貌地挨个拒绝了。
“抱歉,我不会跳舞哦。”
“对不起,我暂时还不想跳舞呢。”
她看着表,到了某个时间后,她悄悄起身,和校长知会一声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夏星眠没有奔向学校大门,而是直接去了图书馆的后面。
夜黑风高,她搓搓手,使劲一跳抓住墙边,然后抬腿一勾,轻巧有力地翻过了墙去。
墙的另一边是公园的一个安静角落。种满了影影绰绰的杨树,草地绵软,野花星点。空气里有清新的草香。
陶野就站在左边数第三棵杨树下。
见夏星眠从墙上翻过来,陶野吃了一惊。
“你怎么是从这儿来的?我还以为你会从公园大门那边……”
话到一半,陶野又说起其他的疑惑。
“这大半夜,你在学校的事都完了吗?为什么要叫阿灿带我到这个地方来?”
夏星眠拍去手里的灰土,笑着走过去,又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牵起陶野的手,带她走到一旁的长木椅边。
夏星眠:“学校那边的舞会才开始呢。”
陶野:“你是偷跑出来的?”
夏星眠:“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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