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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目光一闪,苏芽却不退不避地迎着他的视线,认真地等待着。
“好。”
他干脆地说完,便出了堂屋。
苏芽抿着嘴角,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院中再听不见他的动静了,才缓缓地将身体靠在床头。
那床被褥,方才被沈淮认真地折了四折,规矩舒服地垫在她身后,柔软,使人不再悬空。
那柄匕首,陷在粗布被面上,散发着冷硬的光泽,有些像他不说话时的样子,含着桀骜。
苏芽伸手,纤指在简洁质朴的刀鞘上轻按,抽出了匕首,眼熟的锋芒,似是昨夜在漏船上,他用来切割舱板的那把。
胀痛的小腿又抽抽地疼起来,却有一掌的温度稳稳地护在腿上,有人稳稳地说:“不要怕。”
眼前浮现他的样子,想到适才他赠匕首时的言辞,便不由追忆起初识时自己的唐突,那时他装作一个文弱的书生,对她的挟持恐吓万分配合,后来她一直怀疑此人有做戏的趣味,却原来,那时他早已认得她了。
这匕首削铁如泥,他却这样轻易地赠她,其中是否有几分意思?
可是,纵使不提悬殊的家世身份,她一个不知活到几时的人,可配?
苏芽缓缓将匕首重又套入刀鞘,滥用火药的人已经出现,前世的谜团的线索也渐次显现,她如今被邱念云为难、被曹青媛逼迫、被人堵进滩涂狼狈不堪,拼尽全力都恐无法护娘亲周全,哪里还有心力再去谈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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