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把没扯动,刘三点又道:“里头不还有小芽娘亲吗?再说了,现下这境况,就算是不宣扬和周宅的关系,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难道你还能找出别个能跟官府打交道的人?”他狐疑地打量孙婆,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向着小芽的?”
这些动静,其实尽数传进了内厢。
从前沈淮在苏家疗伤,进进出出不知凡几,谁也没觉得他再出现时有什么异样。颜氏只是顾虑里头毕竟是女儿家闺房,犹豫着要不要将沈淮请出去。
沈淮却主动停在厢房门口,道:“苏夫人,我只站在此处,你不必担忧。有几句话,我要同苏姑娘讲。”
苏芽拿帕子又擤了擤鼻涕,将颜氏被自己揉皱的外袍整了整,又自己将被褥理了一下,道:“娘,我没事儿,沈……周公子是有正事要讲。孙婆和刘叔去诊治了,炉子上是不是还熬着药?”
颜氏这才站起,慌忙去厨房看药。
高峻将门帘整理好,就退出去,和徐远一边一個,远远地守着小院子。
沈淮站在原处,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床上的少女。
左腿垫着,看来是被刘三点包扎得很妥当,脸上素淡得一片胎记都不见,可是眼睛、鼻子、脸颊全部红红的,因趴伏的姿势而哭得肿起的嘴唇,倔强地抿着,却分外显出红肿的柔软。
看起来,如此可怜。
他垂下的手指微动,又轻握成拳,问道:“不过是一句气话,就让你怕成这样,苏芽,你究竟是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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